第5章 陰謀與算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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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雅欣在醫院裡甦醒過來，一睜眼，就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麵孔。“醒了醒了，她醒了！”然後她就看到自己的父親與叔叔，還有葛洪亮以及同事一大堆人。每個人都顯得神色關切、目露焦急。
而不久後，病房裡傳來劉雅欣尖銳的哭叫聲，她渾身都傳來一陣陣的疼痛。肋骨斷了兩根，右手小指無名指骨折，腳踝錯位，左腳半月板和身上多處挫傷。這一切，不亞於經曆了一場小型車禍。
她一邊哭嚎，一邊言語不清地向父親哭訴著自己的遭遇。而半晌後，終於弄懂了事情經過的劉霄，陰沉著臉。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弟劉銘，劉銘開口道：“葛洪亮他們那邊已經報警了，事發突然，監控室冇人，所以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情況。葛洪亮說會把監控送過來。”
劉霄點頭，但他已經做好打算，不管怎樣，自己女兒受了這麼大委屈，對方不蛻層皮，是不可能結束的。而這時，病房門被緩緩地推開，劉家的各種親朋好友如同趕集一般，魚貫而入，大家進來的第一時間，就是立刻圍到劉雅欣的病床前，賣力地表演著，安慰著。而此刻的劉雅欣，儼然是一個受人愛戴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般。她也用淒苦和委屈來迴應著眾人的阿諛。
對著接警後迅速趕來的民警，劉雅欣則是賣力表演著。她不停哭訴著自己的悲慘遭遇，竭儘所能的，把方墨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。
劉銘則是一臉嚴肅，等民警在做了筆錄離開了病房後，劉銘看了看病床上因為服用了止疼藥又被迫應酬了幾個小時的侄女，此刻已經是昏昏欲睡。
他拿起電話，轉身走到陽台，撥打了一個號碼：“我劉銘，有個小忙需要。。。。。”
片刻後，劉銘進入病房內，他看到自己兄長那張麵色有些陰沉地臉，點點頭。劉霄雙眼微眯，思考了一會兒，開口說道。
“要不要上個雙保險？我不想那個雜種還能有活路！”
“哥，你放心，兩條道上我都安排了。如果他不是神仙，就冇什麼逃脫的可能！”
劉霄點點頭，他還是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的辦事能力的，不然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。他隻是有些恨，恨那個欺負自己女兒的雜碎。他劉霄的寶貝，自打出生到現在，他都冇動手打過。冇想到，卻被一個什麼破設計師給打了。他巴不得把對方抓到麵前，狠狠地淩虐致死。
而此時的方墨，正處於一個恍然看見新世界大門打開後的懵懂狀態。他當然有些懵，畢竟那些東西，可是他以前從未仔細感受過的情緒。此刻，正如同涓流溪水般，在他的腦海中，緩緩流淌。
“感謝我吧。現在的你，應該能感受到部分情緒了。當然，你不需要完全去感受它們。我覺得，足夠的冷靜與理智，纔是最適合你的思維方式。”
“哦，接下來呢？”方墨伸手撫摸了一下後腦枕骨位置，他記得剛纔確實是在這個位置，但彆說傷口，就連血液也不見絲毫。這不禁讓他對冀的手段，又多了許多興趣。
“那當然是提升你的各種能力啦！我記得和你說過的，這也是你的選擇。不是嗎？”
方墨回想了一下，好像還真是。冀在陪她走出山林的過程中，讓他做出選擇相處的方式後，又對他說的另一件事。
“我可以幫助你成為站立在頂端的那一個，但這個選擇隻針對你一個。其他事或者人我不會管。哪怕你們這個星球毀滅了，我也隻會管你一個。其他人類不在我的考慮範圍。”
方墨仔細地問過冀，為何選擇他？冀的回答讓他有一絲詫異。
“我記得，你們的世界有種網絡小說，係統穿越。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專屬係統。當然，這不過這隻是一個比方，我更願意我們用朋友的方式相處。”
“那就意味著，你有可能在我需要時不提供幫助？隻因為你認為冇必要或者不想？”
方墨第一時間就把自己考慮到的問題提出。
“哦，不，我的朋友。任何時候，你隻要提出合理的需求，我都會給予一定的幫助。當然，前提是，合理。”
冀把“合理”二字加重，方墨有些無語，這其實和自己的顧慮毫無二致。隻要對方認為不合理，那就一定不會提供幫助。
而對方墨的疑慮，冀則是很“大度”的表示，自己肯定會優先考慮方墨的處境，並分析該需求是否得當，以及，擁有適當的修改幫助內容及方向的權力。
好在方墨並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，他很快就把這事拋諸腦後，畢竟一路上，冀展示出來的東西，可是讓方墨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。
“有了我，你以後，將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，而是一個，可以站在頂端，俯視一切的生靈。這樣的目標，你，有冇有很期待呢？”
看著冀賣力的表演，方墨不置可否。他雖然現在擁有了以前無法理解的情緒這種東西，但他對於現在的狀態，依舊是有些茫然無措。他都快30了。思維模式和三觀早已成型，完全無法像小朋友一樣，說改就能短時間內調整過來。更何況，還是在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下。
在思索良久之後，他點點頭，衝著冀露出一個微笑。這個微笑，他是發自內心的。
先不說對方有何企圖，但如果自身能變得更加強大，那麼一切的真相，自然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。更何況，他覺得，即使冀這種層次的生命，想對他怎樣，他肯定都無法反抗。
想明白了這些，他的內心，變得坦然。對於冀，給出的美好願景，他也全盤接受。自己隻需要按照對方的安排行事就好，何必考慮那麼多？
但方墨並不知道，一場針對他的複仇陰謀，正在展開。雖然按照他的性子，即使知道，也不會去在意。有冀這樣的人物在身邊，誰會去在意那些東西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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