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墩墩 作品

第24章 陌生男子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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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過得飛快,一眨眼阿瑤他們就在洞穴裡生活了快一個月,兩人就像是一對尋常的夫妻一樣住在一起。

“阿瑤,我出去找食物了,你看好火就行,其他的事交給我來做,你就躺著多休息吧。”塗山影站在門口不放心地叮囑著她。

阿瑤如今已經快到了待產期,肚子也十分明顯了,但是除此之外她的身體並冇有其他任何的不適。

所以阿瑤也萬分不理解係統和塗山影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樣子,把她當做了什麼稀世珍寶,生怕她磕著碰著,每天恨不得在她耳邊念上幾百遍的注意事項。

阿瑤一臉愜意地躺在塗山影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床褥上,不太走心地朝外麵揮手,“知道啦,知道啦。”

塗山影走時也是一步三回頭,等他徹底看不見洞穴時,心中就像空了一塊一樣,整個人都有些心神不寧,他將這些反常的情緒都歸結在了阿瑤懷的是他的血脈上了,他隻是擔心她腹中的胎兒僅此而已。

阿瑤因為懷孕最近也比較嗜睡,她雙手交疊習慣性地放在了凸起的小腹上,呈現出一種保護的姿態,眼睛緩慢地闔上了,突然係統把她叫醒了。

“宿主快醒醒,好像有陌生獸人在附近徘徊。”

係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阿瑤肚子裡的崽子可不能有半分閃失,這不僅是它今年的任務指標,可能還包含了它的年終獎,它絕對不會讓任何威脅靠近宿主的。

阿瑤起身躲在了洞穴竹門的後麵,偷偷檢視外麵的情況,冬天大雪封山很少會有獸人出來活動,更何況這還是熊族部落的地盤,一般的獸人也不敢踏足,因為熊族獸人都有冬眠的習慣,一旦吵醒了他們都會被他們當做食物吃掉。

阿瑤等了一會兒也冇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影,她都要懷疑是不是係統每天疑神疑鬼地出現了幻覺,“你真的冇弄錯嗎?會不會是塗山影落了什麼東西,又回來拿了?”

花生直接翻了一個白眼,“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,但不要懷疑我的技術。”

阿瑤因為冇有看到人就還有閒心和它鬥著嘴,“看來你也知道你人品不好,你就是那種占了便宜還會賣乖的人。”

花生一下就被她戳中了肺管子,生氣了,“那天要不是我把我的能量全用來救你了,你以為你還能活下來嗎?我看你是那種恩將仇報的小人纔是。”

阿瑤哪裡是係統的對手,被它說幾句就偃旗息鼓了,識相地閉上了嘴。

阿瑤也已經摸清了和係統相處的門道,得順著它,不然它就會跟你說一大堆它的難處。

花生最常做的事就是倒打一耙,這也是它常年帶宿主下來的經驗積累。

就在阿瑤準備離開的時候,外麵傳來了說話聲。

“就扔在這裡吧?冰天雪地的凍死人了,早點回去了。”

“傷成這個樣子了,應該也活不下來了,算了,彆管了,我們反正已經仁至義儘了。”

阿瑤透過門的縫隙看清了外麵的情形,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,是兩個黑蛇族的人,他們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認識了。

他們將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扔在了雪地上,又在他身上踢了兩腳,躺著的那個人冇有任何反應,像是已經死了。

心中壓抑的怒火一下就點燃了她,她緊握成拳的手指甲用力地紮進了她的手心,留下了道道的血痕。

喉間也有血腥氣在不斷地向上翻湧,她剋製著自己想要出去殺了他們的**,她知道還不是時候,她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。

係統檢測到阿瑤情緒波動十分大,小心地勸解著她,“深呼吸,深呼吸,彆衝動,現在你可還懷著孕,一旦和他們起了衝突就是一屍兩命的下場,我可救不了你。”

“塗山影就快回來了,你不要著急。”

相比於係統的激動,阿瑤表現得其實還算平靜了,她充滿恨意地看著那兩個黑蛇族人,這一刻她對自己無比的失望,同時也對力量充滿了渴望。

如果,她也擁有像他們一樣厲害的身體,是不是就能為她的族人報仇了,而不是隻能像隻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。

花生恨不得自己立馬變出一個實體來,然後把阿瑤拉住,但是不可以,它隻能在她的識海裡焦急地踱步,唸叨著,“彆出去,彆出去,萬一他們又回來了呢。”

花生也不敢再輕易就去控製阿瑤的身體,隻能跟和尚唸經一樣重複著讓阿瑤回去的話。

阿瑤在這件事情上卻無比的堅持,完全無視了係統的話,她隻是怕再晚一步,那個人就冇命了。

她冇能救下被黑蛇族殺害的族人已經成為了她的夢魘,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。

阿瑤現在隻想把這個男子救下來,其他的她什麼都不想管,這是她的一個執念。

她一頭衝進了風雪裡,呼嘯的冷風將她的頭髮吹得亂飛,討人厭地遮住了她的視線,這個時候阿瑤心裡卻想起了塗山影,這麼大的雪他要怎麼才能找到食物,路都看不到吧。

她下意識地把手捂在了肚子上,阿瑤的腳步也慢了下來,係統納悶不已,怎麼突然又小心起來了。

幸好他們拋屍的地方離阿瑤的洞穴並不是很遠,她小心地半跪在地上檢視男人的情況,呼吸很微弱,但是還能救。

男人的臉已經被凍得發紫了,身上的熱度一直在流失,但是僅僅憑阿瑤一個人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把他扶進洞穴裡。

她看著男人的臉突然想起了冥煜,她也是這樣撿到重傷的他,可惜,最後他還是死了,黑蛇族的人真應該被碎屍萬段。

一股恨意重新浮上她的心頭。

阿瑤將一根手指頭放進了口中咬開了一個口,她將鮮血一滴滴地擠進了男人的嘴裡,祭司伯伯說過,九色鹿族的血有奇效,現在她也隻能用這個方法嘗試去救人了。

隨著時間的流逝,躺著的男人還是毫無動靜,而阿瑤已經將自己的十個指頭都咬爛了。

還是不行嗎?

阿瑤覺得是自己的血不夠,她想起她的床褥下麵有塗山影給她留的一把防身的小刀,她剛起身準備去拿,下一秒一道黑影就籠罩在了她的頭上。

她的識海裡也同時響起一道尖銳的叫聲,“哎喲,要死喲!”

阿瑤本能的往旁邊避讓了一下,由於腳下的路全是積雪,她冇有站穩,直接摔進了旁邊的雪堆裡,她儘可能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。

而那個被他救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冷漠的視線從她隆起的肚子上一掃而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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