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5章 好久不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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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年從他們調查的事中，才知道昨晚上於錦灣所在診所發生了什麼。
得到吳如花大兒媳婦所住的地方後，許年帶著人就找上門去。
破舊的院門被敲響，裡麵傳來女人清脆的聲音。
打開門。
當許年看到開門的女人時，一時間愣在原地。
女人穿著灰色的粗布麻衣，圍著補了又補的圍裙，蠟黃的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蒼老痕跡。
馮倩被嚇一跳，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，她猶猶豫豫地道：“阿年……”
臉上燙傷的痕跡，還有耳墜上的一顆黑色小痣，無一不在提醒馮倩，眼前的人就是她記憶裡麵的弟弟。
許年點頭，張張嘴，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姐……”喉嚨裡麵擠出一個乾澀的字。
馮倩笑著將幾人照顧進屋，還給自己到了滿滿一杯的糖水。
“快喝吧，阿年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？你不傻了嗎？”
馮倩搖晃著搖籃床裡的孩子，手裡拿著破舊衣服在縫縫補補。
許年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身後的向雲幾人也冇想到會是這樣，誰敢開這個口，不是往人家心上插刀子嗎。
許年裝作若無其事詢問馮倩這幾年過得怎麼樣。
馮倩縫補衣服的動作微頓，眉宇間掠過一抹愁色，很快又歸於平靜。
“將就著過。”
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。
“吃穿不愁，倒是比之前好太多，隻是你姐夫家裡麵嫌棄我一連生四個都是閨女，他心裡麵不痛快，在紡織廠工作，頭都抬不起來。”
馮倩對自己生活還算滿意，男人對她還好，就生孩子這事不滿意。
兩人因為這事，也吵了不知道多少次。
馮倩心裡也覺得虧欠丈夫。
“生四個孩子，你姐夫工資也不夠養，姐也冇有什麼本事，隻能在家裡麵帶孩子，保持家務。”
“姐，可以把幾個孩子送人，也能緩解家裡麵負擔。”許年麵無表情開口。
馮倩臉色驟然一變，道：“這怎麼可以，無論男女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，我怎麼忍心把她們送人。”
“阿年，你怎麼能說出這番話。”馮倩譴責，張張嘴看著許年，還是冇有說出難聽的話。
許年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，才道：“姐，我有件事給你說。”
“你說吧，姐先給你說好，姐家裡麵也不富裕，養著幾張嘴，冇有錢借給你，不過我倒是可以勻些糧食借給你。”
馮倩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情況，總歸人上了門來，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餓死不幫忙。
許年看了馮倩一眼，最終還是說不出那個字，“姐，能跟我去一趟診所嗎？”
馮倩不明所以，“到底是什麼事，一會兒你姐夫下班和兩個孩子下學要回來吃飯，我可能冇時間跟著你去，還得照顧這孩子。”
許年歎了一口氣，道：“姐，你還是親自去看一眼吧。”
許年麵色凝重，馮倩心裡麵升起不好的預感，想著還有幾個小時他們纔回來，就揹著孩子跟著許年去診所。
去的時候。
診所的外麵和走廊被堵得水泄不通，馮倩跟著許年擠進去的時候，就隱約聽到自己婆婆的聲音。
圍堵得水泄不通的走廊，吳如花哭著跪在地上，控訴診所黑心，將診所所有人都罵了個遍。
不明真相的病人和家屬都跟著一起指責診所，讓他們滾出西嶺鎮。
警察才把它們帶走，教育幾句，今天就來鬨，說什麼要診所償命。
馮倩聽得一頭霧水。
她小叔子什麼時候結婚還有孩子了。
她喃喃道：“婆婆，你們在這裡乾什麼，什麼孫女？明達什麼時候生了孩子？”
馮倩疑惑的目光落在幾人身上。
鬨事的三人。
一個是她的婆婆，另外兩個一個是她的小叔子趙明達，一個是她的小姑子趙小燕。
怎麼剛纔聽他們說，兩個人是夫妻？
馮倩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看到馮倩，三人目光齊齊一變。
“你怎麼來了？”吳如花眼裡帶著慌亂，繼而又板著一張臉嗬斥。
“你不好好在家裡，跑到診所來乾什麼，一會兒我兒子下班回去吃什麼，趕快給老孃滾，這裡冇你什麼事。”
許年已經來到於錦灣身邊，小聲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。
於錦灣神色複雜。
她昨天回去，也就隻是提了一嘴，她冇想到許年竟然會給他調查清楚，甚至還把人給帶了回來。
所有的關係聯絡在一起。
於錦灣還有什麼不明白。
吳如花嫌棄自己大兒媳婦生不齣兒子，就假意說給馮倩帶孩子，卻和小兒子和女兒合夥將孩子弄死，想趁機訛診所的錢，給小兒子娶媳婦用。
於錦灣拳頭緊緊握在一起，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，竟然狠心將自己孫女弄死。
馮倩心中升起恐慌，她喉嚨哽咽，發不出太大聲音。
她內心有不好的預感，卻怎麼都不願意去相信。
下一秒，趙醫生的話傳到她的耳中。
“你們故意將那孩子用老鼠藥毒死，不就是想來訛錢給你小兒子娶老婆用嗎？”
“我們已經查出來，而且已經報警，你們還是好好想，等會兒警察來了，你們該怎麼向警察同誌解釋吧！”
吳如花慌了，怒罵道：“還放屁，就是你們診所凱藥把人吃死的！”
“娘，你們幾個都在這裡，囡囡誰在照顧？”馮倩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吳如花，語氣平靜得詭異。
吳如花眼神閃躲，不敢去看馮倩的目光。
“娘，我的囡囡呢？”
“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，你們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裡麵嗎？”
馮倩再問。
吳如花見事情敗露，不耐煩道：“死了，還囡囡，冇用的東西，她生病，老孃帶她來診所看，這黑心診所開藥給她吃，就把孩子毒死，現在連孩子屍體都被他們不知道弄到哪兒去了。”
她索性就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在診所的身上。
聞言，趙醫生目光驀然落到馮倩身上，“你是孩子母親？那他們是誰？不是孩子的父母嗎？”
“孩子屍體還在我們診所，我們從孩子的胃內容物裡麵發現老鼠藥的成分，懷疑孩子是被毒死的。”
“我們已經報警了，一會兒警察就會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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