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神魔之力
- 雙修？
裴霓裳勃然大怒，揚手一巴掌甩向薑玄，那纖長好似無骨的玉手帶起可怕的勁風，以她境界再虛弱，含恨出手也能一巴掌打碎先天之體的狗頭，薑玄卻躲都冇躲，平靜的望著她！
呼！
巴掌停在了薑玄臉頰旁，也不知道她是忌憚這地宮的抹殺，還是真下不去手，薑玄傾向於前者……她終究是那不可冒犯的神魔轉世，“薑青紅”隻是她極小的一部分。
“我認真的。”薑玄平靜的凝視她的雙眼。
裴霓裳也馬上冷靜了下來。
不僅僅是因為薑玄清澈的眼神，還因為她想到了一些事。
真正的雙修之法，早就失傳了！哪怕她前世，也從未得到過那類功法，倒是有一些采補之法時至流傳甚廣，一些魔頭會修行，將天賦高絕的女人當作鼎爐，助漲自身實力。
“你懂雙修之法？”
裴霓裳半信半疑的看著薑玄，“據我所知，雙修之法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失傳，殘存下來的隻言片語，形成瞭如今邪惡的采補之術……上古歡道宗並非破滅於外敵，而是被其他宗門聯手覆滅，傳承被刻意斷絕。”
薑玄心頭一震。
上古宗門那些事，他瞭解的太少，以前聽奇石前輩提起過一星半點罷了，歡道宗？被刻意斷絕了傳承？那得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！
“我這功法，並非來自於上古。”薑玄思索著道。
“那來自何處？”裴霓裳蹙眉。
她更加懷疑，薑玄有冇有雙修之法。
如果有的話……雙修之法有諸多神異，有療傷效果不足為奇，她估計自己療傷，可能要五年才能恢複，如果以雙修之法輔助，借用薑玄的力量治療自己的傷勢，可能隻需要兩年！
節省下三年，可以說至關重要了！
裴霓裳的目標是神魔，她必須要在三十歲前成為大天劫境，纔有把握重新跨入劫境，她已經快二十二歲了，隻剩下八年時間，三年很重要！
尤其是被困在這裡！她的儘快恢複實力，才能嘗試拿傳承離開。
“從何處得來，以你見識，一看便知。”薑玄刻意賣了一個關子。
他想隱瞞功法來自域外，是仙妖一族的功法，所以不明說，而裴霓裳是神魔轉世，她很可能上過域外戰場，所以，她很可能認出功法的來路。
裴霓裳凝視著薑玄，沉默了。
這狗男人，又給他機會欺負自己？
“我曾經聽一位前輩說過。”薑玄目光依舊純粹的開口，“想要成為神魔，超脫於凡人成為更高層次的生命體，在渡神魔大劫時，心魔劫非常難過！會在心魔劫中回顧自己的一生！若心有不平事！若有難解心結，大概率會在心魔大劫中隕落。”
“你這前輩還真有見識。”裴霓裳冷冷一笑，並未否認薑玄的話。
“所以！”薑玄看著她，“今日若是旁人逼你，你為脫困，為繼續追尋你的神魔之路，而**於他，委曲求全受儘淩辱，此將成你心魔，你將再無成為神魔可能。”
裴霓裳默然。
確實如此！
以她脾性，若換其他男人，她甚至不會多問一句！
滾一邊去！
想要成神魔，你可以能屈能伸，你可以作惡，可以經曆九死一生的劫難，但絕不能有過不去的心結！不然心魔大劫必死！
你最痛恨什麼，最怕什麼。
心魔大劫中，那會將你撕碎！
“但我不同！”薑玄看著她認真道，“無論你認還是不認！你的前世都已經歸於塵土，這一世，纔是你真正的人生！而我！是你這一世曾有生死與共約定的夫君！我們是在族親的恭賀聲中，結締為夫妻，你是我娘子，你我緣定此生！”
裴霓裳眼皮在跳，眼神銳利起來。
狗男人還敢提這個！
不要臉！
“因為有這層關係在。”薑玄不管她臉色，繼續道，“你今天就算答應下來，對我，也不算是委曲求全，我們本就是夫妻，而且你覺醒前，成親圓房已經發生，不過是你這一世水到渠成之事，你雖然氣我奪你半數能量，但這不會是你的心魔，我說的可對？”
裴霓裳眼皮跳的更厲害了，臉一陣紅一陣白！
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會說？！
還提還提！
更氣的是，他說的全對！
若在其他人身上這般委屈受辱，自己被脅迫做出那般事，彆說不能成神魔了，哪怕與成神魔無關，裴霓裳也受不了！
能成神魔者，哪個不是睥睨天下？！
哪個不是在自己的故事裡，是眾生仰望的一代天驕？！
“成神魔，最忌諱的就是委曲求全！與人爭鬥都卑微如蛆蟲，如何與天爭？”裴霓裳冷冷的道，算是認同薑玄的話。
“你承認跟我不是委曲求全了？”薑玄笑。
“你——”裴霓裳氣的差點跳起來打他，但她很快恢複冷靜，傲然冷笑道：“你可知本座前世是何等身份？你一個野蠻無理的部族小子，以為靠一門不作數的婚事，就能拿捏本座？當年就算是你們飛雪城主，若見了我，也隻會納頭就拜，匍匐於地瑟瑟發抖。”
不知是不是錯覺，裴霓裳說這番話時，身上升起了貴不可言的氣度，她彷彿是降凡塵的謫仙，虛弱掩蓋不了她曾經的高貴。
“你一定能過神魔雷劫，絕不會煙消雲散。”薑玄突然來一句。
“何解？”裴霓裳蹙眉，懷疑在薑玄在自己身上看出了什麼。
“雷霆之下，就算你肉身泯滅，但嘴還是硬的。”
“你特麼……”裴霓裳真的跳起來了，要捶薑玄。
“我不是在與你玩笑。”薑玄凝視她又認真起來，“你怨我也好，恨我也罷，現在我們都遇到了無解的難題，我不懂古字，你傷勢太重，我們合則兩利，你這傷勢什麼靈丹妙藥都救不了，但我所掌握的雙修之法，絕對能救！”
薑玄的信心，來自於陳元姝。
陳元姝天賦都毀了，陳家那般大勢，都無法讓陳元姝恢複。
薑玄卻做到了。
而裴霓裳的傷，隻是純粹破壞性的傷勢，雖然嚴重到了極致，但隻要漫長的時間自我溫養療愈，依靠先天體的自我恢複能力，就能夠恢複，若說棘手程度，反倒是不如陳元姝的傷。
裴霓裳審視著薑玄。
他真懂雙修之法？
不會是想采補自己吧？
不對！這一點肯定不會，自己有神兵傀儡護身，而且在這黑潭宮裡，采補肯定算是一種傷害，會被鬼影抹殺的。
“他不懂古字，那秘籍他看不懂，修不成就出不去！看似是他拿捏我，實際上是我拿捏他，我不從，最多晚幾年出去，他卻要被困死在這……”裴霓裳心頭暗道。
緊接著心頭猝然一驚！
自己怎麼回事？竟然真動了心思？！
又要便宜這狗男人！
“雙修之法，我能否先看看？”裴霓裳有些挑釁的看薑玄，一是怕薑玄不給，二是她也需要檢驗一下，如果這雙修之法不合她心意，或者療傷作用冇那麼大，她白看薑玄一部失傳功法，還不從他！
氣死他個王八蛋！
“可以，我可以寫下來。”薑玄道，餘光掃了一下大殿地麵，這裡冇有紙筆，但大殿足夠光亮平整，寫地上就行。
裴霓裳卻在這時手腕一翻，手上憑空出現了紙筆硯台等物。
“來，你現在就寫！”她道。
薑玄一愣，緊接著眼中光亮一閃而逝！
這女人她有須彌戒指！或者類似的寶物！
而且，她隻是先天境！
先天境也能用那種寶物？還是說她掌握了能先天境運用這般寶物的秘術？她是神魔轉世，有這樣的秘術也不足為奇。
薑玄一陣心動。
他手上可是有呂孔的戒指，呂孔一生積累全在其中！呂孔的極端禁術不能修煉，容易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，但一些副作用冇那麼大的禁術，以及所有秘術，是都能練的！
還有各種修煉資源！能對薑玄闖關提供極大幫助！
薑玄拿著紙筆硯台走到彆處去寫秘籍。
“哼！我還會偷看不成？反正都是要給我看的！”裴霓裳哼聲表達了不滿，卻也冇起身跟過去。
先天修士，記憶力身體控製力，都達到了某個巔峰。
薑玄寫的特彆快。
也就是盞茶的功夫，他便寫好了《恒沙魄心經》的陰卷！這功法分陰陽兩卷，男修陽女修陰，單獨一卷得到了也冇辦法給其他人修煉，是不完整的。
薑玄拿著寫好的一摞紙走回來，盤膝坐在裴霓裳對麵。
“給我。”裴霓裳伸手。
“拿控製須彌戒指的秘術跟我換！”薑玄道。
“嗯？！！”裴霓裳美目一瞪。
“你都說雙修功法都失傳了，這可是無價之寶！”薑玄看著她，“你若看了不跟我雙修，我豈不是很虧？你又不承認是我娘子，我憑什麼讓你平白撈好處？”
裴霓裳好想錘死他啊！
“好，我直接傳音給你！”裴霓裳也乾脆，那秘術雖然珍貴，但考慮到現在的處境，也不算什麼了。
薑玄認真聽完了傳音，點點頭，而後笑道：“這裡就咱們兩個人，你為什麼要傳音啊？”傀儡不是人。
“你管我！我願意！”裴霓裳火很大的一把奪過了那一疊紙，纔看幾行，馬上就被內容深深的吸引了。
薑玄則去了幾十丈外的遠處，盤坐運功，修煉秘術。
“靈解秘術，這秘術的主要作用，並不是讓先天境掌握須彌戒指，這隻是附帶的，真正的作用，是破解陣法禁製，是一門極為強大的秘術，賺了賺了啊……”薑玄漸漸沉下心，偶爾抬起手，結幾個法印。
秘術修行，往往不需要太長時間。
更多的是看天賦。
……
半個多時辰後。
“怎麼可能？！怎麼可能？！這可能是仙妖一族的十大心經之一！如果我冇記錯的話，這門功法，隻有仙妖皇族才能修行，怎麼會流傳到這個世界？誰能殺得了仙妖皇族？”裴霓裳越看越心驚，她前世不是一般的神魔，能接觸到普通神魔無法理解的事物。
雖然她前世也冇看過《恒沙魄心經》！
但這功法裡明明白白的寫著，雙修後，會產生“心念之力”！
如果說雙修療傷是高級雙修功法的能力。
那這種產生另外一種能力的功法，必然是頂級！甚至是頂級中的頂級！它已經脫離了雙修效果該有的範疇，要知道，雙修的本身作用，是相互提升境界功力！
“他怎麼會有這種功法？！”裴霓裳扭頭看向遠處盤坐的薑玄，目光閃爍了起來。
“難道他是仙妖一族的探子？主動兵解轉世投胎來人族？”
“不不不！絕不可能！探子都是學識淵博的存在，不可能不懂古字，更不可能如此冒冒失失的將這功法讓我知道！”
“還是說，他在黑潭山裡曾經得到過什麼上古大能的傳承，那上古大能曾斬殺仙妖皇族？這倒是極有可能，如果真是這樣，那他能一次闖過第五關，也能得到解釋……他，神魔可期啊！”
嗡！
盤坐在那的薑玄突然身體上泛起熒光。
熒光閃爍之後彷彿電流一般，遊走彙聚向他的右手，最終凝聚於他的右手食指，幾次閃爍後，消失不見。
“他這麼快就練成了靈解秘術！”裴霓裳扭頭望他，大吃一驚！
她前世是在成神魔之後，偶然得到《靈解秘術》，用了一個時辰才練成，這一世也是用了一個時辰，因為她是神魔轉世，有些秘術甚至功法，因為練過，再練就會十分容易，不需要參悟。
而薑玄竟然連一個時辰都不用！
裴霓裳看到薑玄摘下的黑色戒指，搗鼓了一陣後，那戒指便在他手上消失了，薑玄雙眼放空，像是在檢視什麼。
“他有須彌戒指！也是來自上古遺蹟？”裴霓裳猜測。
薑玄很快就放棄了檢視。
須彌戒指足有十丈見方的空間，大半空間都被塞滿了，東西特彆多，許多都散發著邪惡的氣息，可能有數千件物品，還有大半數是薑玄不認識的，清點起來太麻煩。
有時間再說！
確認裡麵有大量修煉資源以及秘籍後，他便將意識退了出來。
還有正事要辦呢！
“來嗎？”薑玄走過來言簡意賅。
狗男人真粗俗……裴霓裳心裡罵了一句，表麵上嚴肅繃著臉點點頭道：“來！”
薑玄不廢話，直接上前，一把將裴霓裳橫抱了起來。
“你乾什麼？！”裴霓裳大驚，一下子繃不住了。
“你能走路？你想自己走？”薑玄兩句話讓她頓時老實了。
薑玄橫抱著軟若無骨的嬌軀走向一側通道，裴霓裳抑製不住的臉紅了，她前世一心修行，從未有過男人，哪怕她那超越神魔的高高在上的父王一再逼迫，希望她能與陛下親傳的皇族子弟成親，那皇族子弟也很中意她，甚至許諾為她求來大乾皇族身份與皇族功法，她都冇有低頭……最終釀下大錯！
萬萬冇想到。
這是世，小小年紀便在這極為偏遠的窮山惡水裡，被一個野蠻愚蠢的部族小子得去了身子，她恨！現在又因為種種原因，她又要被欺負，可不知為何，心裡卻冇那麼恨了……
裴霓裳想起了成親那一晚。
她紅著臉，埋在了薑玄肩上。
薑玄橫抱著裴霓裳，隨意進了一間石室，將裴霓裳放在石床上後，他先去將牆角的石頭血祭，血祭完成，一個念頭，石室的門便自動封死了，進入了誰都不可破的封印狀態。
石室頂上，亮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。
裴霓裳突然手腕一翻，甩出一個羅盤！
呼！
石室迅速發生變化，綾羅幔帳，杯酒燭台，轉眼之間，就彷彿回到了大婚之夜的場景佈置……這應當隻是陣盤擬化的幻術場景，卻解決了這石室環境不佳的問題。
裴霓裳又從須彌戒指裡，拿出了乾淨的被褥、毛毯、枕頭等等。
“你蠻主動的嘛。”聲音傳來。
裴霓裳抬頭，迎向了薑玄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“在這石室裡，你我就是夫妻，無愧於心！”裴霓裳一副“公事公辦”的樣子，“出了這裡，你就是你，我就是我，再無瓜葛，如何？”
如何？
那當然是不行的！
“在這裡我們是夫妻？”薑玄岔開話題笑道，“那你先叫聲夫君來聽聽。”
“夫……君！”裴霓裳冷硬的說道。
態度還是不行，但能直接說出來，說明她確實是準備好了。
“娘子彆急，我來了！”薑玄笑。
誰急了……裴霓裳剛腹誹一句，便發出一聲嬌呼！
薑玄冇客氣。
******
十天後。
綾羅幔帳後，薑玄躺在那，一手摟著裴霓裳的肩膀，一手拿著書，正津津有味的看著，這書有好多本，是一整套關於古文字的書籍，裴霓裳從須彌戒指裡拿出來給他的，看完這套書，薑玄將徹底掌握古文字。
這對他來說不難，就是一個記憶的問題。
絕色無雙的裴霓裳靠在薑玄身側，玉藕般的手臂，纏著薑玄的脖頸，手繞到了另一側，指尖輕輕的滑著薑玄的臉頰。
兩人身上蓋著毯子。
“你又看！又看！你要看到什麼時候？”裴霓裳看了薑玄側臉好一會兒，終於忍不住開口。
“裴小姐，請你矜持一點，你要是閒得無聊，吃東西去。”薑玄目光依舊在書上。
古字有很多一詞多義的情況，涉及到功法修行，可不能出現什麼錯誤遺漏，薑玄看的特彆認真。
裴霓裳咬咬牙，氣哼哼。
這十天……她確實是越來越不矜持了，這《恒沙魄心經》的效果，遠遠超出她的預期，極為恐怖，心念之力的作用，也讓她意識到自己得到的好處究竟有多大，還有就是……她此生恐怕不會有第二個男人，甚至，等她先離開黑潭宮後，此生都不會再與薑玄相見。
既然都說了，在這裡做夫妻。
那裴霓裳也放開了。
她不想承認自己是什麼食髓知味，但那確實是她前世冇有過的全新體驗，這應該對她將來渡劫，有益處吧？裴霓裳是這樣給自己找理由的！
麼！
裴霓裳突然在薑玄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薑玄化身木頭人，依舊看書。
“夫君~~”裴霓裳朝薑玄耳朵吹氣，發出甜膩軟糯的撒嬌聲，她知道薑玄最受不了這個，吃軟不吃硬的臭男人！
薑玄甩手將書丟了，翻身摟過美人。
……
二十天後，薑玄與裴霓裳走出了石室，來到了大殿之中。裴霓裳換了一身大紅的裙裝，神色清冷，臉上略施脂粉，細眉紅唇，眉心化著一道妖異的金色豎紋，氣色水靈通透，渾身都散發著高不可攀的貴氣。
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模樣。
薑玄氣息十分穩定，甚至又強健了幾分，隻是臉色，略顯萎靡。
一副好久好久都冇睡覺的樣子。
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看你這副樣子。”裴霓裳為薑玄拉了拉冇整理好的衣袖，冷冰冰的嘲諷：“以你的境界，連自己身上的細節都不注意，你要是累了，就先去睡一覺，不用急於修煉。”
這一邊幫薑玄整理衣服，一邊嘲諷，讓她融合的特彆自然。
“你笑我啊？”薑玄給了裴霓裳一個眼神，“忘了你是怎麼求我的了？看把你厲害的，昨天你為了……”
“住口！”裴霓裳大急，臉騰的紅了。
“怕什麼？這裡除了一具冷冰冰的傀儡，也冇有活人啊。”
“不許說！不許說出來！”裴霓裳一臉羞憤，伸手捂薑玄的嘴。
“嗯，好好好，不說。”薑玄走到一邊，找個地方盤膝坐下，然後活動了一下肩膀，“來，給我揉揉肩。”
“你做夢！”裴霓裳頓時冷臉，“說好的！在石室裡我們是夫妻，出來不是！”
“唉！女人啊！”薑玄搖頭歎息，又伸手向後捶了捶自己的腰。
其實他身體冇問題，精神狀態的萎靡原因，能追溯到與呂孔大戰，他進來後就從未真正的休息過，先天境再強悍，也總會狀態下滑。
薑玄拿出了第五關獎勵的那本秘籍，看了起來。
——《蒼莽功》！
薑玄終於能將封皮上的古字認全了。
裴霓裳在不遠處盤坐下，也拿出了她早就看過的《蒼莽功》秘籍。
“我傷勢好了七成，剩下三成雖然最難恢複，但反倒是不急了，以我現在的狀態，可以一邊修煉這上古功法，一邊恢複，我是神魔轉世，修煉《蒼莽功》的速度，恐怕是薑玄百倍以上，他可能很多年後才能出去……”裴霓裳突然望向薑玄，見薑玄一副認真看秘籍的樣子。
冇由來的心疼了一下。
裴霓裳深知自己在薑玄身上得到了多大好處，那是古字書記遠遠比不了的，而且雙修恢複傷勢，不是一蹴而就，薑玄卻冇在期間，再向她要過什麼好處。
要什麼她都得給！
但薑玄冇那麼做。
“反正我出去後，將離開這片地域，我與他緣儘於此，那在這裡，對他好些也冇什麼，終歸夫妻一場……”裴霓裳想著站了起來，走到薑玄身後，跪坐在側後方。
一雙纖纖玉手，放在了薑玄肩上，輕輕按捏了起來，她還探頭看薑玄手上的《蒼莽功》秘籍，這秘籍她在薑玄未闖過來前就看過了，她也早就想好瞭如何“作弊”練成，可惜那方法隻有神魔轉世才能用，薑玄隻能慢慢練，成過神魔的人，終究不是什麼天才能比的。
“等我拿到小傳承離開這裡，也冇有權利帶任何人走，他恐怕至少還要十年，纔可能小成出去，那時候，我已經是神魔了，而他在這裡耽擱十年，出去也是神魔無望，凡人壽命不過百年，可惜了他這般天才……”裴霓裳打量著薑玄側臉，心思起伏，手上動作又溫柔了幾分。
薑玄看著秘籍，右手一抬，落在了自己肩上那玉手上，拍了拍，又輕輕捏了下手心，便放開。
一切都是那麼自然，也冇出言擠兌裴霓裳。
他的注意力始終都在秘籍上。
大殿裡陷入安靜，隻有一次又一次的翻頁聲。
“這秘籍……與《黑玄功》有很多相似之處，但比《黑玄功》更加極端，練到一半便將身體如泉，先天之力生生不息，若用於趕路，先天之力恢複的速度，甚至超過消耗速度，隻有極端的廝殺，不斷爆發，纔會消耗更多……按表述，練成後先天之力，將是現如今一般先天圓滿的一百八十倍……”
“不對！一百八十倍隻是基礎！這功法練成，還分小成、大成、無極三個層次，小成一百八十倍，大成三百六十倍，無極……一千倍以上？！！”
薑玄越看越震撼，這玩意它不對勁啊！！
上古功法怎麼能這樣恐怖？！
“不對！哦……後麵說了，小成便可，就如同技藝基礎精通就能進入下一境界一樣，小成也是成，這黑潭宮內門同期弟子數千，絕大多數都是小成，能修煉大成的，都屈指可數，無極的更是每隔千百年才能出一個……”
“然後……”
“嗯？！！”薑玄臉色突然繃不住的駭然！
因為這秘籍的最後一頁，講的是熔鍊先天之力，直至最後一行，他寫出來熔鍊後的結果：……萬氣歸一，可成一縷神魔之力！
直接練神魔之力？！！
劫力呢？！它跳過了劫力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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