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irst初遇

 

週六的中午安靜的不成樣子，陽光穿梭小巷透露初夏的氣息。

萬燼慵懶的坐在巷子邊的椅子上打遊戲，萬蓮英突然從他旁邊衝過去，那是萬燼的媽媽。

“兒子快跑，警察來了。”

“又是你說的那個李什麼含？”萬燼站起身追上萬蓮英。她冇說話，帶著萬燼跑進一個拐角，做了幾次深呼吸纔回答“就是那女的，叫李卿含，這次好像還帶了她老公，聽說特彆有名，而且…”

“萬蓮英，你現在出來還有商量的餘地”拐角外傳來一個女人鏗鏘有力的聲音，兩人紛紛安靜下來，巷子又恢複寂靜。

本以為鬆了口氣，突然有人從身後拍拍萬燼的肩膀，他回頭就懟上一個男人鬍子拉碴的臉，下意識向媽那邊看去“臥槽，人呢？”但什麼都冇看見。

“小夥子，你是萬女士的兒子吧。”

寬厚都聲音傳入萬燼耳蝸。

“是又怎樣。”男人似乎被他的口氣戳到，剛想開口就被萬燼搶先“我媽呢？”

“真是冇點禮貌。”

“我問你我媽呢……”萬燼避開男人的話語，耐著性子又問一遍。男人擺擺手示意他跟上，就這樣一前一後的來到個偏僻的地方，一個新的拐角，萬燼抬眼就看見被李卿含的萬蓮英壓著。

李卿含看清來人之後，鬆開萬蓮英，男人就快步走過去從兜裡翻什麼東西。

“萬女士，我是警察副局長顧古民，因為您多次詐騙構成犯罪，請和我們走一趟。”

麵對這種官方語音，萬蓮英更是輕蔑一笑，挑眉回懟顧古民“得了吧，又不是一次兩次了，真的是廢話連篇。”

萬燼靠著牆邊靜靜的看著，不是他不去救他媽，隻是他根本懶得去，到時候把自己搭上去才麻煩。

看著萬蓮英死活不願意走，李卿含和顧古民準備強行扣押。

“爸，媽。”乾脆清爽的聲音給萬燼嚇一機靈，尋思著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來，順著源頭看去，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年站在拐角口，明顯是衝著顧古民他們來的。

那倆人也顯得挺驚訝，顧古民率先開口“顧檀？你出來乾什麼。”

“你們冇帶鑰匙”他抬起手晃晃鑰匙，巷子裡發出‘叮鈴叮鈴’的迴響。

“兒子你先出去等著，我們處理點事兒。”李卿含準備把顧檀叫出去，轉頭髮現萬燼還站在不遠處“你也出去等等。”

萬燼似乎冇料到還會叫自己，哦了一聲抬腳像顧檀那邊走，兩人距離很快就拉進，萬燼這才發現，這個叫顧檀的人比他還高半個頭，撇了一眼和他擦肩而過。

等到顧檀後一步跟上一起出來，發現萬燼正瞪著他。

“你有事？”

“有又怎樣？”

萬燼這拽裡拽氣的氣勢讓他很不舒服，顧檀從小就被要求做人一定要有教養，被萬燼這麼一問瞬間不爽。

“有屁快放。”萬燼還是看著顧檀，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時瞬間氣笑“勞資就看你不爽。”“我不打架。”“關我屁事，我打。”

‘砰’

萬燼下一秒便撲上去，兩個少年一下子栽倒在地上，顧檀冇料到這小子直接上手，反應慢了半拍快速結束萬燼揮來的拳頭。

正準備換隻手，卻聽見拐角裡傳來腳步聲，他們要出來了，萬燼從地上爬起來，拍拍身上的塵土，顧檀也若無其事的站起來，兩人剛站好，裡邊的人就出來了。

顧古民和李卿含壓著萬燼媽的雙手向外走，外麵有輛警車，萬燼不用想都知道要發生什麼，回頭髮現顧檀還站在那裡，低聲罵了一句就獨自跑了，莫名其妙還故意撞了下顧檀肩膀，顧檀回頭看，隻看見一個少年孤獨奔跑的背影。

「警察局裡」

顧檀跟著父母回到警察局，默默的坐在那兒等他們審問完萬蓮英。

“顧檀，過來”

應該是審問完了，顧古民走出審訊室叫顧檀名字。

顧檀快步走到他麵前規規矩矩的喊了句爸“我和你媽要出國了，你一個人在家好好學習，知道嗎？我們每個月會給你生活費，記得有些買練習冊...”

“嗯...我知道了”顧檀不知道抽什麼風，還冇等顧古民把話說完就應了聲，他知道鐵定是要捱罵的。

是啊，顧檀腦子裡想，到現在了也隻會在意學習成績，甚至冇有一句注意安全...

勞資就看你不爽。

顧檀想起他的話，很容易聽出來，他好像活得很張揚...那種氣勢是顧檀不敢想的，可是為什麼他的背影那麼落寞，好像揹負著什麼……是他的父母嗎？

“我冇教過你長輩說話不能插話嗎？”

“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

或許他和他一樣，又有點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