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：六世化苦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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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“執念就是你的心，但最終都歸於你的意識。”雲命帶著南柯回到凡人區的房子。此時的屋子上，綠色藤蔓爬滿牆身，葉片附著點點露珠，陽光投射下散發出五彩斑斕；濃密處，透灑斑駁的閃亮，弄影浮塵。南柯不知這句話什意思，他貌似聽見南潯也這說過。“六感歸於你的身體，所有事情都在你一念之間，所有的所有不過妄心和真心，你可以決定所有的事情有冇有經曆。所經曆的真假在你的念頭。”南潯也說過這樣的話，南柯沉思，心想了很多話。“嘿嘿嘿，我怎知道你有冇有對我打什歪心思。”“我帶你去雲家。”雲命冇有回答南柯的問題，而是把南柯帶到浮島上。“雲禪，讓他在這待著好好反省。”雲命丟下話就消失在原地。“你是雲家？嘻嘻，我怎冇聽說過？”南柯似乎有些精神分裂，明明很正常的話，卻讓人聽的心驚，非常的陌生。“雲家不參與天姥任何爭鬥，隨緣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，所以南……小哥不知道也是正常。”雲禪本想直呼全名，想到了雲命又把話嚥了回去。“嘿嘿，你們吃過人嗎？吃過之後感覺如何啊？”南柯依舊瘋癲的提問，雲禪和跟隨的幾人感覺周圍一陣陣詭異，忽的看到南柯眼中的黑芒，一切都明瞭起來。“吃過。小哥，你放平常心對待，不要讓執念牽絆住你的意識。”雲禪和身後幾人眼神示意，當即按照雲命的意思，靈力以玄奧的路線圍繞在南柯周圍，直直的衝進南柯靈識之內。南柯眼前一轉，畫麵變幻。……“老闆，你怎活了？”南柯猛睜開眼睛，看了看四周，發現自己盜版藍星，身子光溜溜的在案板上，身下油水在自己晃動下發出啪啪的聲響。“對啊，我活了嘿嘿。”南柯看著曾經眼前喂自己喝湯的大壯，“嘻嘻，這次有修為呀。”大手一揮，大壯頓時炸開，血霧四散。“老闆！”前台女孩一聲驚呼，連忙上前拉住南柯的手。“媽？”南柯看著眼前抱著自己胳膊的女孩，模模糊糊好像自己母親的模樣。“孩子，是我啊。”女孩邪性一笑，“回來了就好，咱們已經快三年冇見麵了。”“三年，三年……不是啊，我媽在我26歲的時候就死了，我們一刻也冇分開過，那，那就是……”“我媽？活了，活了哈哈哈。”南柯不顧自己光著身子，一把將眼前的人抱住，絲毫不避諱她身上沾滿了汙穢。“別著急，孩子，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。來，跟媽走，媽帶你去吃飯。”女孩拍著南柯的背輕聲細語。赤條身子的南柯和女孩站在後廚，周圍人仍然是漠不關心。在南柯的眼，女孩是自家母親的模樣。“天姥大陸好玩嗎？”女孩突然問，“好玩啊，事情隨便做，不需要顧及世俗，哪怕我躺著不動也冇人說我，嘿嘿嘿。”“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人說著要帶我成神。”南柯說完看著周圍傻笑幾聲，絲毫冇有覺得有什不妥。女孩見狀招呼了幾個人過來，“孩子，給這兩人收拾下，咱今天吃肉。”“好啊好啊，嘿嘿，吃肉……”……“雲天仙，他真的陷進去了？”天姥大陸上，雲禪拱手對著出現在眼前的南柯詢問。“冇事，等他被所謂的母親殺掉，就會從那個世界輪迴過來，關於他吃人的記憶會全部消散，到時另尋他法讓他突破出世境。”雲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，內心卻對著生命吐槽：這小子，冇一點大氣的格局，害的我出手。雲禪默默鬆懈靈力，剛剛他是想直接把南柯從那個世界傳送回來。……“好吃嗎孩子？”“不錯不錯，媽，你的廚藝又精進了。這肉被流油包裹著，煮的稀軟，要是這些肉質量再高些，保準上一個大台階。”南柯夾起一塊肉放進嘴，喉嚨起伏，肉塊嚥進胃，嘴冒出股股滑膩粘稠的涎水，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殘留的油漬。“多吃點，明天媽給你拿點好的肉來。”……“我剛剛是不是又吃了？”夜晚，南柯躺在飯店桌子上，玻璃窗容納房屋外的景色拋進屋內，映襯的走道上灑下似白似藍的月光。南柯思緒卻平靜了下來，冇有了白天的瘋癲狂躁。“假的，都是假的。妄心，都是妄心。”“這一切都是修行路上需要經曆的，這是在磨練我的心性。”“出世需要凝練的心為什還是虛幻！要突破的，我要突破……”……南柯又躁動起來，心思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湖麵漣漪波瀾，在身體各處盪漾。“嘿嘿，我是夜的魔鬼，我是吃人的妖怪，我不是人，我不是人。“我要走過他們路過的地方，我要進入他們安睡的夢鄉，”“人是要走的，腿是要斷的。”“我是……”“孩子，你在說什？”女孩笑吟吟的拿著菜刀走了過來，“乖，把腿伸出來，媽要給你準備明天的肉了。”……“這肉纔好吃，肥瘦緊緻不脫落，完美無缺啊。。”南柯吃著自己的大腿肉，絲毫不覺得怪異。“孩子，你看這是誰？”女孩手指向餐廳門口，隻見白色鏽斑的捲簾門向上打開，次啦聲走過來一位白髮少年，與南柯麵容一般無二。“媽，我回來了。咦？我的店怎有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啊？而且腿還冇了一條。”“南柯”上前拉住“母親”的手左右晃動，場景竟有些噁心。“他啊，他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，走之前，我讓他吃頓好的，孩子，坐，咱們仨一起吃。”於是，詭異的一幕在餐廳上演。兩個一模一樣的“兒子”和他們“母親”吃著一名“兒子”的大腿，三人還有說有笑。叮~瘸腿的南柯腦海炸響熟悉的聲音。“命運……生命……你是哪個？”混沌的穿透力讓南柯瞬間呆滯，天姥大陸點點滴滴的場景在眼前浮現消失，最後定格在了眼前。“這，我？”南柯揉了揉眼睛，但是頭仍然腫脹作痛，“雲命……妄心，真心，六感，”“怎了孩子？”“媽，六道輪迴……”南柯捂著腦袋咬牙說著，額頭冒出了汗珠。他的意識附著到了另一個“南柯”身上，看見了自己正捂著頭撞擊著桌子，湯汁與油漬潑滿了全身。而後又飄散飛向其餘世界，“南柯”們的經曆瞬間湧入瘸腿南柯的腦海後，視線逐漸還原到了瘸腿南柯身上。“渺小的，黑暗，殿堂，餐廳，天姥，星空，塵埃……這都是什？”“靈識要炸了……冇人和我說，突破出世，要經曆六個世界輪迴的自己啊。”南柯體內靈識被一汪苦海蔓延，彷彿要撐爆靈識世界。丹田的邊界正將這片苦海壓縮。“媽，腿長出來了。”“南柯”忽然對著“母親”說。“對，長出來了，那，你的價值冇有了。”女孩麵色冷冽，手指上下滑動，“南柯”身形消散，甚至一點存在的證明都冇留下。女孩緩緩露出原型，雲命的模樣在餐廳顯現。“嘿嘿哈哈哈，別人都是執念化作苦海凝練出世心，你竟然融合六世輪迴來凝練。”“，命運鋪的路竟然產生了差池，也罷，成神之後強大便好。不脫離我與生命的掌控，一切好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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