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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29章 孽緣不了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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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所有認識的女子中,陳七妹無疑是最美的,天生就帶有某種誘惑。不過要是溫紫玉再年長幾歲,或許可以跟她一較長短。

“好久不見,不請老朋友到船上坐坐?”陳七妹嬌笑,目光掃過赤妖,停留在許壞身上。

都說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,況且現在真跟她發生衝突,得不償失啊。許壞躬身,比劃一個請的手勢。

小島離船的距離約有幾十米,陳七妹款款站上海麵,猶如那一夜,金四郎從海中走來一般,踏海而行。

一行幾十艘船隻,數百荒人眼睜睜看著奇蹟在眼前發生,無不感歎,外麵的世界真的與眾不同。

“嗨,金四郎呢?他冇陪在你身邊?”許壞尷尬的笑笑,二人雖然將仇怨化解,但單獨相處,他真不知該如何麵對。

女人,可以是朋友,可以是情人,可以是知己,但就不能成為敵人。

“他就在那裡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纔是他的本體。男人哦,好煩的,整天要跟你膩歪。咦,這位妹妹眼生的很,荒人”?

作為身經百戰的女人,陳七妹眼力多毒,特彆看到赤妖不經意間牽過許壞手臂,就顯然明白怎麼一回事。

“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?他在何處”?

“嘿嘿,你受傷了?怕他出來害你?莫怕,他在我身體裡。”陳七妹詭異的笑笑。

“哦,原來如此,赤妖,陳七妹。”許壞分彆為身邊二人做了介紹。

“赤妖?嗯,對了,單姐姐呢?原以為她纔是你最喜歡的人,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?”陳七妹環顧一週後,靠在船舷處,任海風吹拂長髮。

她本來就很美,許久不見後,身上的皮膚居然散發出淡淡光澤,將她獨特氣質一展無餘。

“她回仙宗了,明年春暖花開,我會去仙宗提親。”許壞有問必答,不過目光緊緊盯住遠處的鯤鵬。

“仙宗?哈哈,冇想到你還當真了,一個修妖宗弟子娶一個仙宗弟子,真當天下正道兒戲嗎?”陳七妹冷哼著提高了音量。

“這與你無關,你既然和金四郎在一起,就專心修道,望早日昇仙,我們這等凡人的事,就不勞你操心”。

“赤妖妹妹是吧?聽聽,人如其名,跟姐姐我有幾分相似呢,都是天生妖孽。”陳七妹調換話頭,朝一臉疑惑的赤妖拋個媚眼。

“哪有姐姐你好看,妹妹可比不上。”赤妖謙虛道,不過她不否認比不過陳七妹。

“好看有什麼用啊?想以前,許壞可是跟我有過花前月下談心,有過情話綿綿不絕,此時,都早已成過往雲煙嘍”。

“陳七妹,你什麼意思?都過去的事,再說那時候我是騙你,你知道的,現在重新挑起話頭,你想做什麼?”許壞隱隱覺得不妙,這娘們是不是故意要讓自己和金四郎成為敵人啊。

“不想做什麼?本來我和四郎在海底生活的很好,不過前些日子我做了一個夢”。

“做夢?做夢跟我有什麼關係”。

“我夢見你變成了趙公子,與我在四獸樓結為夫妻。嗯,雷豹和哥哥也在,趙老夫人也在,那個夢我很喜歡”。

許壞身後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不能吧!明明是他在觸碰凰留下的氣息後,產生的冥想,怎麼可能還對陳七妹有影響呢?

他輕咳一聲,臉色有些難看:“陳七妹,都過去了,真的,過去了”。

“我知道過去了,那夜之後,忽然有些想你,所以察覺你來到滄海,我用了好大的力氣,纔將四郎完全收服,纔有機會來看你,你喜歡嗎”?

許壞大驚,不可思議道:“你收服了金四郎”?

“我都說了,男人嘛,隻要給點小恩小惠,隻要施捨點恩賜,他們都跟狗一樣。嘿嘿,彆生氣,你除外,你是唯一冇上鉤的狗”。

“他怎麼樣了”?

“冇什麼,隻不過他的身子和靈魂已經完全屬於我了,就跟雷豹一樣”。

許壞豎起大拇指,淡淡道:“現在見過我了,我要回靈妖島了,還望你放行”。

“哎呦,老友相聚,不請我喝頓酒,吃頓飯嗎?我拜你所賜,變的人不人,妖不妖的,都快忘記食物的味道了”。

麵對她百般糾纏,許壞無可奈何。

還是赤妖久居人上,懂得與人打交道,當即展顏笑道:“姐姐去過蠻荒嗎?我這次從蠻荒出來,帶來不少美酒,這就拿與姐姐品嚐”。

陳七妹攬住赤妖手臂道:“妹妹不急,再讓許壞做些拿手菜,他的手藝我是懷唸的很啊”。

“怎麼?他還會做菜”?

“當然,堪比大廚”。

金四郎成為傀儡,伏在海麵,任海鳥停靠在它的脊背,任魚蝦啃食它的軀體,許壞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。

做菜,許壞已經不用做,他隻是陪在一旁,幫忙斟酒夾菜,充當奴仆的角色。

兩位女子說著女人家的悄悄話,時而看向許壞一眼,時而四目相望發出爽朗的笑聲,讓許壞冷汗直流。

“我聽四郎說過,你身邊有兩個絕頂大妖,可在你身邊?”酒過三巡,陳七妹放下碗筷神秘的笑笑。

“當然,與金四郎一樣,它們在我體內,不過與你不同的是,我們是朋友”。

“哈哈哈哈,怕什麼?我又不是找你麻煩來的。你這次去蠻荒,路過四獸城,我哥哥還好嗎”?

“冇看到,你也知道,我是偷偷的過去。”許壞長舒口氣,這個女人越來越難搞了。

“趙老夫人呢?她對你不錯,看望她冇有”?

“看到了,我陪伴她度過了最後的日子,把她埋在了庭院中的柳樹下,如果你有機會回去的話,可以去上柱香”。

想起趙老夫人,許壞就會想起柳妖,任他百般口舌,都未能勸動分毫,最後柳妖執意陪在趙老夫人的墳前。

“本來這次我來找你,是向你興師問罪,但看在赤妖妹妹麵子上,暫且饒過你一次”。

許壞勉強擠出一張笑臉,尷尬笑笑。

“對了,前段日子蠻荒的異象是你搞出來的嗎?”陳七妹突然問起蠻荒的事,倒是令許壞詫異。

許壞點點頭,冇否認。

陳七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,最終坦然一笑。

“你身邊有兩隻大妖守護,想殺你實在太難,不過給我機會,等我完全吸收了金四郎,我會找你報仇的”。

“何必呢?”許壞苦笑,女人真的不能得罪啊。

陳七妹緩緩站起,邁步走到許壞身前,自然而然坐在他的腿上,輕聲道:“顧盼遙望滄海天,一顰一笑儘華年,華年堪比天滄海,褪去凡塵白雲間。如今,我就是滄海,以後,我就在白雲間了”。

“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許壞紋絲不動,任憑她撫摸自己臉頰。

“能不能把那張麪皮戴上,我想看看”。

“不能,咱們已經結束了”。

“你傷我那麼久,我就這點願望都難以達成嗎”?

“不能”。

無情的話,像是寒冬臘月的冰,透徹心扉,寒涼入骨。許壞不願再給她一絲機會,哪怕一丁點,都不願再和這個女人打交道。

“許壞,我愛你”。

陳七妹突然說道,然後哈哈大笑,長髮無風舞動。

“但是,我更恨你”。

許壞看到她眼中瘋狂,突然心生寒意,知道這場孽緣,今生難以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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