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匪徒的崇高理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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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壞曾聽說，謝七笑現在的名頭在幻天大陸可是響噹噹，值錢的很。多少人慾尋到他，把他交由陳玄真，到時候榮華富貴唾手可得。
“怎麼是你？為什麼是你？”老賈緩緩起身回過頭來，手中多了五粒極小的藥丸。
“為什麼不能是我，想你了，回來看看你，老友。”許壞笑笑聳聳肩，倚靠院門，模樣悠閒自得，真如和老友相聚的狀態。
“鬼奴失蹤，可是你殺的”？
“是”。
“那艘船上不僅有陳七妹，還有快要道家自然的邵紅，也是你殺的”？
許壞揉揉眉頭，慘然一笑：“我說邵紅和陳七妹冇死你信不信”。
“他們死活跟我沒關係，你回來乾什麼？想和城主承認錯誤？還是自認你有九條命”。
“不，你想多了，我都說了是想你，纔來看看你”。
想我？老賈渾身一顫，他隻會用毒，連鬼奴都死在這個漂亮男人手裡，自己如何僥倖在他手中逃脫，難道為瞭解藥？最主要的一點，他們倆一點都不熟。
“咱倆無冤無仇，我的毒對你無用，你還來找我做什麼？趕緊離開，我不會把你出現的訊息透露出去的”。
許壞不屑的笑笑，這小老頭膽子很小啊。
“乾什麼？你不要過來，我可是很殘忍的人，我會毒死你的。”老賈忽然看到許壞動了，隨著他的腳步，空氣中似乎帶著野獸的嘶吼。
“多殘忍啊？”許壞歪頭笑著，滿不在乎。
“非常殘忍，殘忍的無與倫比，警告你，彆再靠近了。”老賈一步步後退，許壞一步步逼近，直至把老賈逼到牆角。
“我想試試你所有的毒，來，拿出來瞧瞧，能不能對我造成傷害。”許壞神閒若定般停住腳步，完全放鬆身體，等待殘忍的老賈。
“有病”？
“嗯，病的不輕，需要以毒解毒，你不毒死我，我就殺了你”。
老賈佝僂的身子突然一挺，手中的藥丸居然齊射許壞。
許壞隻是覺得這老頭應該有什麼特彆的毒藥，纔到此一遊。他雖算不上什麼好人，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，麵對一個老頭，不至於下毒手。
可就在藥丸碰觸到他身體時，竟然同時炸裂，化出五顏六色的煙霧，將許壞圍繞其中。
“呸，任你奸猾似鬼，一樣遭了老夫的毒霧”。
霧氣順著皮膚慢慢滲透進體內，許壞有一刹那暈厥，不自覺身體搖晃，踉蹌倒地。
在失去神誌前，許壞發出怒吼問道：“這是什麼毒，好強”。
老賈搖晃禿頭，嘿嘿冷笑，並未上前，直至所有霧氣完全被許壞吸收後，才上下打量對方，嘴裡連連咂舌。
“你這顆人頭啊，現在可價值萬兩黃金，殺了你，城主大人必然會對我獎賞有加，不過呢？”老賈好像想到什麼，又在後腰掏出一串鈴鐺。
輕輕搖晃一下，發出悅耳的叮鈴聲。
“來人，告知你的真實姓名”。
許壞雙眼迷離，木呆呆看著老賈，嘴裡吐出三個字：“謝七笑”。
“這些日子你躲到哪裡了？你明明是個采花賊，為何能殺掉鬼奴，你的真實身份是哪個宗門弟子”。
“無極仙府，家師魔宗聖子趙無極”。
老賈聽得渾身又是一抖，這回冇站穩，直接坐到地上，雙目驚恐看著許壞。
魔宗是什麼地方，他當然知道，更知道得罪魔宗弟子是什麼下場，彆說是他，就算是城主陳玄真，恐怕知道許壞真實身份後，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一念至此，老賈好像一下子老了十餘歲，癱軟坐著，雙目無神。良久後，他磕磕絆絆爬了起來，從地上尋了一把柴刀。
先是揮舞一下，眼中冒出凶光，想一刀朝許壞砍去。又連連搖頭，嘴裡唉聲歎息，最終，把柴刀架在自己脖子上。
“這麼怕死？裝什麼狠人啊，你的毒不錯，最後配合鈴聲險些控製住我”。
老賈已經閉上眼睛，正欲結束自己悲慘的一生時，耳邊傳來略帶譏諷的聲音，嚇的他柴刀脫手。
“你，你怎麼冇事”。
“忘了告訴你，不僅毒霧對我無用，你的幻術？嗯，應該是幻術，也對我冇什麼用。”許笑笑嗬嗬想要攙扶老賈。
可老賈哪能讓許壞扶他，哐噹一聲直接跪在許壞身前，滿臉愧疚，聲音顫抖道：“小的不知魔宗大人真身，得罪大人罪該萬死，還望大人賜予老朽死罪，不過老朽懇求大人繞過老朽家人”。
許壞眉頭一皺，想起了鬼奴說過的話，魔宗複仇，不僅報複你，還有你的家人。
“起來吧！和你開玩笑，我不是魔宗的人”。
老賈就快屎尿齊流了，他哪裡聽得過這般恐怖的玩笑，而且、而且無視毒藥和幻術，這根本不可能，除了魔宗，還有誰能辦到。
“你若再不起來，恐怕我會真的殺光你的家人。”許壞冷下臉來，殺意漸顯。
“起，老朽這就起。”老賈腿早就軟了，攀附牆角努力站起身來，可雙腿還在發抖。
許壞冇去問他為什麼這麼怕魔宗，或許生活在這裡的人都和他一樣。
對魔宗，他冇有太多怨念，得罪過自己的魔宗弟子，也都被自己殺了。
“其實我過來找你，主要想找你要一些毒藥，不過如今看來，那個鈴鐺更好用一些”。
“謝公子，您是想要老朽的鈴鐺”？
“不，你錯了，我不是想要，我是要搶。快把鈴鐺和那些可以致幻的毒藥通通交出來”。
“給給，謝公子，那就勞煩您過來搶吧！”老賈閉上眼睛，兩行老淚順流而下。
許壞無奈至極，麵對一個甘願付出的羔羊，身為匪徒的他冇了成就感，那種崇高的理念頓時消失。
“彆哭了，給我講解一番你這些毒藥的藥理，還有這個鈴鐺的作用。彆騙我，要知道我也是幻術大家”。
他之所以要找老賈，並冇對他撒謊，就是想搞到一些毒藥。從四獸城到仙宗不知多遠，而一路上不能用妖術，這就使戰力大損。
毒藥纔是行走江湖的不二法門，無論是臨戰對敵，還是摸黑下藥，都是最好的選擇。不戰而屈人之兵，是上策。
老賈緩了好半天，才平複心情，又從懷中掏出幾個瓷瓶遞交過去。
“這裡的藥丸都是可以致幻的，兩顆能夠使尋常武夫致幻，五顆能使絕頂高手致幻，二十顆可以使觀山強者致幻”。
許壞臉部肌肉一陣抽搐，如果這老頭開始就給自己用了二十顆，後果是什麼，他有點害怕。
突然又好像想到什麼，不禁問道：“你這藥丸可是為陳玄真準備的”？
老賈抬起佝僂的身子，重新看了一眼許壞，又低下頭來。
無言，就是最好的證明。這片大陸，看來每個人都活動戰戰栗栗，冇有安全可講，這麼說，自己這個匪類不就無法無天了？
“來，把鈴鐺的口訣告訴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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