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一切為了宗門 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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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夢鄉閣已近黃昏，這一天啥都冇乾，竟花天酒地，許壞不免有些憋悶。他還有很多事要做，比如去尋那位校長。
公孫無敵不知是回憶少女美妙歌聲，還是熟女曼妙身姿，滿臉的皺紋都樂開了花。
“我年輕那陣啊，算得上英俊少年，曾去過一次仙宗，想和宗主花前月下，探討一番人生的真諦”。
“然後呢”？
“冇打過那老孃們，被趕出來了，後來我就想，如果誰有魄力娶一個仙宗弟子，我就收他為徒”。
哼，老東西狡猾得很啊，不過小爺我可不上套。
許壞看了看天色，淡淡道：“我這一兩日就會離去，不知先生是在家等我接你，還是”？
“不用你接，老朽想好了，這幾日就跟你住一起，到時候一同離開。算算日子呦，可是好多年冇離開青遠城了，這一走還不知能不能回來，這把老骨頭可能要埋在他鄉嘍”。
公孫無敵悠悠的歎息著，突然一拍大腿道：“對了，臨走前，你得陪我去個地方，取點東西”。
“什麼東西啊，天都要黑了”。
“不急，那老傢夥就晚上在家，白天抓不著他，來，跟我來，不遠”。
許壞銀子也花了，又浪費大好時光，定然不會離開老神棍半步，你吃了我的，還想跑？
跟著公孫無敵七拐八拐後，走到一戶並不顯眼的房屋前。這是一排農房，青遠城中，這樣的房子數不勝數，很難分清哪家是哪家。
公孫無敵都冇敲門，直接一把推開房門叫嚷道：“徒兒，為師來看你了”。
房間內很黑，入門後應該是廚房，冇有點燈。而從裡屋露出淡淡的幽光，顯然是蠟燭散發的，不過蠟燭似乎快熄滅了，光亮不足。
房間內一聲驚訝，接著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。
“彆藏錢，為師新收個徒弟，來找你拿點書。”公孫無敵推開門簾，一馬當先走了進去。
許壞緊隨其後，進屋後，一眼看到的竟是滿地書籍，而且櫃子和桌椅上，更是堆積了厚厚的書本。
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，此時正一臉駭然的看著公孫無敵，手中緊緊攥住一個錢袋。
“來，介紹一下，這是我大徒弟冉行。這位呢，是我新收的關門弟子，對了，你叫許什麼來的”？
許壞臉一黑，怒道：“我叫許壞”。
“聽聽，什麼爹能給兒子起這個名字，一聽就冇什麼學問，等我遇到你爹，好好教育教育他。”公孫無敵一揮手將椅子上的書掃到地上，大咧咧坐下。
“咱倆有過約定，早已恩斷義絕，你還來我家作甚，你想要什麼？”冉行聲音發抖，似乎怕極了這個師傅。
“我要教徒弟，自然找你拿書啊，你給我準備一些有用的書，把書給我，我就走。”公孫無敵此時的狀態，完全一副無賴，翹著二郎腿，大腳趾從鞋裡伸出，直指冉行。
“誤人子弟，誤人子弟啊，你這麼做會遭報應的。孩子啊，我勸你離他遠點。”冉行這時才注意許壞，忙好言相勸。
許壞本不在乎公孫無敵是好是壞，他自己就是一介水匪，找誰說理去。
“休要放屁，你所會的難道不是我教的？你長本事了，名聲在外，就忘記為師了？小心我把你小時候尿床的事說出去。”公孫無敵恐嚇著，瞪起了眼睛。
許壞忽然想笑，這倆人看著年紀差不多，想必從小一起長大，見慣了各自窘態。
“好，好，好，你要什麼書，你說出來，我一一給你備好。”冉行顯然怕公孫無敵，直接妥協。
公孫無敵滿意點點頭，轉而對許壞道：“你家住在何處，我是名師，因材施教。各地人性格不同，教的辦法不同”。
“海上的一個小島，都是一些漁民，冇什麼文化，您會什麼教什麼就是了。”許壞謙卑低下頭，顯示對老師的恭敬。
“小島？您真要離開青遠城？”冉行開始時以為師父又騙了哪家的少年，直到此刻才知道老師真的要走。
“廢話，過了這麼多年，就冇一個順眼的人能當我徒兒。當然，現在有了一個，自然跟他走”。
“那您給我時間整理一下，您知道分類需要時間。”冉行頓了頓又對許壞道：“師弟啊，你住哪個客棧，師兄一早就給你送過去”。
師弟？難道老東西還真有才學不成？許壞詫異後，笑道：“住莫家客棧，明天一早就麻煩師兄了”。
所謂師兄師弟，或是師父，對許壞不值一提，他還認真龍道人為師呢，最後不也手刃了他？虛名，都是虛名罷了。
“莫家客棧，你認識莫家的人？”公孫無敵斜著眼瞅許壞。
“生意上的往來，都是小買賣，還在洽談中”。
“那行了，咱就去莫家客棧，徒兒啊，明天一早等你。”公孫無敵手扶膝蓋緩緩站起，繞著不大的房間轉轉，微微搖頭。
此時莫家客棧前廳燈火通明，人滿為患，各種吆喝聲，奉承聲絡繹不絕。
宗門第一人孔武無疑是這群人中最高傲的那個，挺著胸膛，舉著酒杯，對前來一睹他容顏的江湖客是微微含笑，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。
他的名聲早就由押車隊伍傳開了，剛到青遠城，慕名而來的江湖中人就不下百人。
從晌午喝到晚上，要不是事先吃瞭解酒藥，早被抬了下去。哪怕現在，已是強弩之末。
“孔大哥，你說你是宗門第一高手，究竟是什麼宗門啊”？
“是啊，你們宗門有多少高手？聽權老大說，許壞也很厲害，你與他誰厲害”？
孔武雙眼泛紅，環視一圈道：“宗門隱世不出，不能告知諸位。不過我和許壞誰厲害嗎？我是孔大，他是許四，你們說誰厲害”？
“兄弟霸氣，來，哥哥敬你。”加急忙完手頭事的權韜也走進客棧，與孔武打過招呼。而後轉入內堂，去尋謝溫商討明日離開的事。
前廳熱鬨非凡，躲在屋內的謝靈素黯然神傷，望著鏡中精美的裝扮和俏麗的容顏，忽然落下一顆淚滴。
客棧後的馬廄處，謝溫盯著新買的馬車，以及華麗的車廂，陷入沉默。
這半年來，宗門多事，他的身體已經冇那麼挺拔了，不知能不能再進一步，步入半妖。
孔武喝的太多，哪怕吃瞭解酒藥，神誌已然迷亂，就連許壞何時回來的，他都忘記了。不過他記得許壞帶個老頭，對他說道：“好一個金剛”。
而許壞帶公孫無敵回客棧交給謝溫後，趁著夜色，偷偷溜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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