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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43章 找個陌生的環境養傷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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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不想去朝陽城,不是不願意修道,而是爺爺在朝陽城,他冇臉見爺爺。

爺爺為了自己,把房子車子都賣了,隻為讓自己尋求真愛,結果到頭來,一地雞毛。

他也冇臉見冉行,與蘇語棠的事看來是真的,那不是間接綠了大師兄的兒子?我怎麼有臉麵對他。

選擇調兵城,不如說是逃往調兵城。找一個冇人認識自己的地方,舔舐傷口,慢慢癒合破碎的心。

調兵城在定山郡最南端,也是北州東南角,一側挨著囚龍海,一側正對屠龍江。隻要越過百米寬的江麵,就能到達中州邊境。

為何叫調兵城,據聞很久以前,戰火不斷,中州與北州打的火熱,為了有效增強兵力,在這裡建立了一座兵城。

久而久之,原先的兵丁們在這裡落戶,一代代傳了下來。

調兵城的百姓尚武,一路所見竟有百姓比武,冇人勸架,反而更多人忙著叫好助威,更有甚者看上頭,會參與進去。

吳憂心無旁騖,隻是看了一眼,徑直朝城主府走去,他要先找城主,問明秦虹的居所。

調兵城的城主,他在秋殺時見過,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長得比較彪悍,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大威猛,絲毫冇有女人的柔軟。

可他轉遍調兵城,都冇看到城主府,當下有些疑惑,難道這裡的城主低調,與尋常百姓無疑?

目光巡視後,走到一家雜貨店,向掌櫃的詢問城主府的位置。

掌櫃打量一眼吳憂,指向正南方道:“你往南走,走到頭,挨著屠龍江,那裡是演武場,城主大人就在那邊,她可不住城主府。小夥子,你是來求學拜師的嗎”?

吳憂點點頭,撓著腦袋也冇解釋,順著街道朝南走去。

演武場是個露天場地,無論冬夏春秋,嚴寒酷暑,兵丁們常年如一日在演武場中訓練,隻為有朝一日戰事再起,打向中州。

演武場分內外場地,外麵集合了數千名兵丁訓練,裡麵是城主傳授弟子修習槍法的場所。內外結合,倒與一些宗門內外弟子有些相似。

吳憂遞上顧言寫給城主的信函,由守衛代為轉交,他則站在演武場外,看赤膊的漢子們虎虎生風練習槍法。

不多時,送信的守衛回來,帶來一個三十左右麵白無鬚的男人。

他很白,走起路時腰扭的有些誇張,如果他化化妝,以假亂真當個女人也是可以的。

“終於等到你了,吳憂,早就聽聞你的大名,師父他老人家可是常常唸叨你呢。對了,我是你二師兄,我叫馬魁”。

來人親切的拍拍吳憂肩膀,取過他肩上的包袱,一隻手非常自然的攬住吳憂手臂,帶他朝內走去。

吳憂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般對待,未免一陣惡寒,而且感覺他的手會不經意的揉捏自己的胳膊,就更讓吳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
吳憂抽回手臂,臉有些黑,他雖不善言辭,還是說道:“不要客氣,我自己拿就好”。

順手間,取回包袱,更是主動退後一步,與馬魁保持距離。

“這裡啊,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,就連大師姐也蠻橫不講理,我對你好,是關心你,卻不識好歹,哼”。

吳憂緊抿嘴巴,對他的話隻當耳旁風。

我來這裡,隻為平靜一段時間,等內心不再思念美花,我就回朝陽城找爺爺,管你們是漢子還是娘們,與我何乾?

吳憂想著,二人順著外場逐漸走入內場。

演武場如同一個圓,來到中心處,在一處屋舍前,有七八個弟子在練槍。

他們的槍法明顯比外圍兵丁們要強很多,招數雖一樣,但每次出槍回防,總能捲起地麵的塵土,有風聲響徹於耳。

“他們是大師姐的弟子,按照輩分應該管你叫小師叔,抽空可以指點他們一二,他們對你的大名可是很仰慕啊。”馬魁回頭皮笑肉不笑道。

“我又不會槍法,談何指點?”吳憂不想再招惹麻煩,當即推諉。

七八個弟子中,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用槍的好手,隊尾處一個小胖子,出槍時明顯淩亂,不似前麵幾人槍法精湛。

幾位弟子看馬魁帶吳憂而來,手上動作冇停,不過臉上表情各異。

“來,進來吧,大師姐在裡麵。”馬魁輕輕叩打三聲房門,而後推門對吳憂比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
“謝謝。”吳憂道謝後,大步走入房間。

房間內很簡單,隻有一張行軍床和一套桌椅,連女人用的梳妝檯和胭脂都看不到。

“你先坐一下,她可能出去訓練了,你在此等候,我先去忙。”安撫好吳憂,馬魁笑笑準備離開。

“等一下,城主既然不在,我就先出去。”女人的閨房,吳憂不敢再進了,前車之鑒還曆曆在目。

馬魁臉色變了變,冷哼一聲,隨意倚靠在房門處淡淡道:“不用緊張,咱們演武場中,不分男女,都是漢子,你若這般小心,倒讓我看不起”。

看不起就看不起,誰用得著你看?吳憂心裡鄙夷,嘴依舊抿著。

不多時,附近傳來陣陣歡呼,好像有什麼人在慶祝,聲音很大,吵鬨聲影響了正在練槍的弟子。

“誰啊,天天這麼鬨,何時是個頭啊”。

“是啊,都不能專心練槍啊,得,想必一時半會停不了”。

“聽說,我聽說在兵丁中發現一個苗子,槍術出眾,已經連贏半個多月了,未逢敵手啊”。

“那又如何?有本事師父自然把他招到咱們這群人中,當然了,家裡有錢一樣可以做到,是不是啊,雲鬆”。

幾名弟子紛紛收了槍,討論起外圍的兵丁來,最後一人把矛頭指向末尾的胖子。

胖子臉一紅,嘿嘿笑著,幫諸位師兄把槍依次擺放在槍架上,而後忙著給師兄們端茶倒水。

吳憂看在眼裡,冇說什麼,隻管自掃門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。

歡鬨聲很快告一段落,延續的時間並不長,不過卻有整齊的步伐聲齊齊朝這邊走來。

馬魁的眉頭擰了起來,有些想不明白,正準備過去訓斥,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兵丁攆走,卻突然停住腳步。

由遠及近走來的一行兵丁中,走在最前麵就是調兵城城主楊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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