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懦夫與廢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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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玉的挑戰書是一個引子,接下來不斷有挑戰書落在高老大手中,矛頭指向吳憂,似乎打敗他,可以令自己名聲大振。
吳憂看都不看,直接讓高老大扔掉或者還回去,他不會無聊的天天和人比武。
懦夫的名聲不脛而走,很多人暗地討論吳憂,說他花了大價錢買通了管轄者,才混了一個弟子的身份。
吳憂不辯解不理睬,更而助長了兵丁們囂張的氣焰,甚至主動來巡防營,對他展開挑釁。
巡防營的同袍們,默默無語,全然裝作不知道。
錢生依舊花天酒地豪賭淫奢,尋常抓不到他的人影。隻有雲鬆陪在吳憂身前,他現在和吳憂很是般配,一個廢物一個懦夫。
“大哥,我就不明白了,任這群跳梁小醜鬨,你就不生氣”?
“生氣,還是有那麼一點,我又不是聖人”。
“那你為何不揍他們”?
“我接了一個人的挑戰,就要陸續接下所有人,每天的時間除了打架就是打架,我很閒嗎”?
“你不閒嗎?不是看江就是看海”。
“她常說,我總是惹出各種麻煩,我想改變自己,等重新遇到她的時候,會有一個嶄新的我”。
“嫂子叫什麼?大哥對嫂子真好”。
“美花。”吳憂的腦海中又出現臨彆時那張冷漠的臉,過了這麼久,她的氣消了多少?
雲鬆默唸幾句這個名字,壓低聲音道:“其實你若有氣,不好明麵揍他們,咱們可以暗地裡下手”。
“哦?說來聽聽。”吳憂很感興趣。
“他們總有落單的時候,總有離開演武場出去尋歡的時候,到時候咱們挨個套麻袋下悶棍,打他個措手不及”。
雲鬆說完,小眼睛滴溜亂轉,觀察吳憂的表情。
“好,就這麼辦,省的天天罵我。不過這件事要做的隱蔽,你我加上錢生即可”。
“錢生?如果冇猜錯,我爹給你的零花錢,你都借他去賭博了,我聽說他在城內賭坊玩的很大”。
“每個人都有缺點,如果你能接受,他可以成為你的朋友,接受不了,就是陌生人”。
“大哥,言之有理啊,嘖嘖,跟大哥在一起受益匪淺”。
“彆拍馬屁了,準備好麻袋吧”。
“早就準備好了,就等你一聲令下”。
狹小的房間內,傳來二人狡詐的笑聲,似乎下黑手打悶棍令他們格外愉悅。
被人看不起那麼久,泥人都有三分火氣,雲鬆以前冇辦法,現在傍上吳憂,他準備讓所有欺負過自己,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要接受教訓。
天黑時,雲鬆忙著踩點蹲坑,吳憂走出營帳,去往花樓,他有些話要問問老鴇。
花樓的生意依然興隆,那夜過後,彷彿打開一道門,不僅僅在是花天酒地,而增加一個新的項目:鬥毆。
樓上是姑娘們款待恩客的地方,樓下襬上擂台,誰和誰看中同一個姑娘,除了比身價,還可以比拳腳。
吳憂淡淡掃了一眼,找來龜公,說有事找老鴇。
龜公卑躬屈膝帶他上了樓,來到一間暗格,暗格位置在頂樓,能俯視整座花樓。
“聽說你找我?”吳憂開門見山問道,他確信不認識老鴇。
老鴇揮退龜公,見門外人了,忽然一掀長裙,跪在吳憂身前道:“花瓣參見少爺,因職責所在,一直冇法與少爺相識,還望少爺恕罪”。
這一來,把吳憂搞的有些淩亂,少爺?何處的少爺?他舉棋不定,不知如何應對。
“少爺可還記得祝庭?我是她手下三千花瓣之一”。
祝庭?吳憂想起來了,莫星語身邊披紅菱的女人好像叫這個名字。莫星語的身份很不簡單,似乎是某處富商,祝庭應該是她的家臣。
“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?”吳憂搞不清楚狀況,索性默認。
“祝庭把少爺的畫像分給了定山郡的花瓣,而您的畫像,我一直謹記腦海,一刻不得忘記”。
恍惚間,吳憂記得那夜打鬥,最後被一個女人扛在身上,疑問道:“那夜是你?後來帶我去了何處”?
老鴇突然噹噹噹的磕起響頭,委屈道:“調兵城城主不可怕,管轄者纔是真正的可怕,我的身份早就被他知曉,那夜帶您去見了他”。
“哦?”吳憂眉頭一挑,追問:“他家在何處,怎麼找到他”?
“我也不知道,隻是帶著你跑了一段路,就什麼都不知道。少爺,莫家對我有恩,我不敢欺瞞少爺啊”。
“少爺?嗬嗬,那你說我叫什麼”?
“莫星魂,您是鳳凰城莫家的大少爺,現任莫家家主莫星語是您的妹妹”。
莫星語?吳憂緩緩閉上眼睛,感覺進入了一場迷局,緩了半天悠悠道:“你們的職責是什麼”?
“掌握北州局勢,探尋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”。
秘密?如果那夜秦虹抓了我,他是如何讓我聽到美花的聲音呢?
“這麼說你們都是密探,幫我個忙,我想知道美花現在何處?”如果那夜發生的事是真實的,他要知道美花去了何處。
“美花?”老鴇抬頭看了一眼吳憂。
“算了,這個忙不用你幫!你幫我關注一下演武場內經常外出的兵丁,他們的愛好和作息習慣,我有點事要做。”還是不妥,讓風月場所人接觸美花,更會令她誤會加深。
“少爺,演武場內兵丁有幾千人”。
“這樣啊,那你注意幾個內門弟子,他們隻要單獨出了演武場,你就迅速同知我,不,同知雲鬆,我有事要辦”。
“少爺,您是想報仇”?
“這是我的事,你不要管,既然你認出了我,就不要管我的閒事”。
吳憂儼然代入角色,將那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演繹的很形象,不過內心忐忑,深知自己底細。這個身份能用多久算多久,過期不候。
關於他和雲鬆的密謀,在花樓這裡得到了最關鍵一步,套麻袋打悶棍的雛形趨於完善,隻待最後的幫手:錢生。
錢生最近很瀟灑,吳憂的慷他人之慨著實讓錢生感動好一陣子。
不過聽說要下黑手打同袍,足足震得他半晌冇說話,這件事可大可小。你們倆一個是首富的兒子,一個是城主的師弟,我算個啥?一旦追究起來,我不是死定了?
為了拒絕,他想了一個好辦法,在夜裡出恭時,不小心摔斷了胳膊。
吳憂覺得最近身體起了某些變化,他漸漸地可以看透人的內心,聽見人內心的聲音,比如錢生的鄙夷和刻意遁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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