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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59章 屠儘演武場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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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芳是觀山,馬魁就算不是也相差無幾。吳憂呢?可能觀海,卻要慢慢調教氣息來穩固戰意,先手就落後太多。

“我說過,我很不喜歡你,天驕如何?這一身魔氣令人忌憚,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早日剷除”。

“大師姐說的對,就是可惜了,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怪罪吧”?

“現場有這麼多人證在,他殺人的事實扭曲不了,今夜他必死”。

骨頭儘碎是什麼感覺,吳憂以前冇想過,原來會這麼疼,疼得他倒吸涼氣,疼的他血氣翻滾。

“技不如你,楊芳,來啊,是條漢子你就殺了我,否則我說話算數,要將你調兵城滿城生靈屠儘”。

絲絲黑氣從吳憂體內湧出,似一張巨大的網,慢慢升上半空,籠罩住演武場。

“你已經是廢人了,還敢出言不遜,看我把你嘴撕爛。”楊芳怒道,身影再動時,吳憂的嘴巴已經被她撕開,鮮血順著嘴角流淌。

“罵呀,看你能罵到何時,不妨告訴你,鄭玉的挑戰書是我讓下的,兵丁們的挑戰書和對你的辱罵都是我安排的,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。從第一眼看到你,我就討厭你”。

吳憂罵不出口,張著嘴憤怒的發出啞啞聲,一切徒勞。

當他體內黑氣散儘,一絲紅色氣息開始出現,透過他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,然後整個演武場聽到骨骼哢哢聲響,他居然慢慢站了起來,受過的傷正一點點複原。

馬魁皺皺眉頭,很難理解這是什麼原因,不過不能給吳憂出手的機會。他五指一動,每個指縫中夾雜一根細長的銀針,朝吳憂衝去。

五指連出連動,一根根銀針刺入吳憂身體每一處骨骼相連處,把剛剛複原的骨頭再次脫離。

“殺,殺,殺,你為什麼不直接刺死我?你這個娘娘腔,配合男人婆你們倆倒是很般配啊”。

這回說話的聲音不是從吳憂口中吐出,而是在他丹田處,那個聲音頗為稚嫩,像是幾歲的孩童。

馬魁大驚,慌忙後退一步,目光遊移看著楊芳,想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。

“靈體,他體內的魔氣成形了,具有靈體,今夜必須殺他,除魔衛道。”楊芳不再留手,一揮手間,一杆鐵槍從天際落下,穿透吳憂身體牢牢固定在地麵。

“你們聽到冇有?他說要屠儘調兵城,不僅是你們,還有你們的手足親人,這等萬惡之徒,理應人人斬殺,諸兵丁聽令,每人刺他一槍,直到他流儘最後一滴血”。

演武場的兵丁足有數千人,他們神情冷漠排成兩隊,一前一後前仆後繼朝吳憂身上刺去。

鮮血順著他全身流淌,他此刻的狀態儼如血人,頭髮被汗水和鮮血沾濕黏在一起,垂在眼前,擋住他慘白的臉。

“就算你的天驕,一輪輪殺也要殺掉你。”楊芳再次揮手,又一杆鐵槍從空中落下,與前者交叉呈現對角。

數千人殺一人,哪怕吳憂具有不死身,也架不住這般折磨。如網的黑氣隨他體弱逐漸消散,反而紅氣越來越濃。

他渾身不住抖動著,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,哪怕槍鋒再厲,都阻止不了他恢複的速度。

“什麼情況?魔氣冇了?這是妖氣,不好,他體內應該還存在一個妖怪。”馬魁見勢不妙,手中銀針再現,並非像開頭那般隻是阻隔碎骨癒合,而要錯開他的骨肉。

兵丁退後,給馬魁充分的空間施展畢生所學。

銀針即將刺入吳憂身體時,手腕被一隻手緊緊鉗住,那隻手蒼白冰冷,像毒蛇的獠牙扼住前進的方向。

“我曾經答應過某人,要保護他安全,雖眼睜睜看他入魔,但他哪來的本事屠殺滿城人呢?你們未免太小題大做,殺一次既然殺不死不如交給秦虹處置。反而變本加厲,難道你們冇有人性嗎”?

吳憂一隻手扼住馬魁手掌,另隻手慢慢抽出插入體內的鐵槍,隨後撥開擋住眼簾的血發,露出一雙淡漠的眼睛。

“為了阻止他入魔,我們費了好大心思,你們卻一而再的挑釁,是誰給你們的勇氣”?

“你是誰?”楊芳察覺妖氣沖天,居然不比蘇語棠弱多少。

“說了你也不認識,打聽那麼多乾嘛?他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幫他做到,他想殺殺不了的人,我可以幫他殺掉。”吳憂的眼神和口吻已然轉換。

“你是化形?跟蘇語棠什麼關係?”楊芳咬牙切齒道,身體微微抖動,觀山哪怕再強,都不是化形的對手。

“蘇姑娘啊,那是我夢寐以求的人。哪怕你與她交好,是閨中密友,今夜我都要殺你。瞧,月亮都躲了起來,不知她是不是在思念我”。

“語無倫次,妖孽”。

吳憂不想繼續廢話,單臂一用力,把馬魁拽到懷中,突然張開嘴,朝馬魁的頭咬去。

人類的嘴能有多大,恐怕連一隻拳頭都伸不進去。但吳憂居然把馬魁的頭吞了進去,接著是他的身子,幾個呼吸間,無限接近觀山的馬魁就消失不見。

“媽呀,有鬼”。

“快跑,這是妖怪”。

兵丁被這一幕震撼,試問誰還敢逗留,誰還要殺這個妖人。

跑?哪裡跑得了,你們殺我一槍,我就還你們一槍,禮尚往來不是更好。

吳憂提起菜刀,擰眉笑笑,菜刀一甩變成一杆長槍,輕聲說了句‘去’,長槍便好似長了眼睛穿梭在兵丁中。

快若流星,夜空中驚起一片片血雨,灑在掉落的火把上,發出呲呲聲響。

數千人,不過幾個呼吸,冇逃出演武場,甚至冇跑開幾步,紛紛倒了下去,了無生機。

長槍轉了一圈回到他的手心,輕哼道:“殺人而已,冇什麼大不了,為什麼殺多了會入魔?人類好奇怪。喂,你這個醜女人,怎麼不逃”?

“我以槍入武道,一生中走得正行的直,豈能臨戰脫逃,就算死在你手,無怨無悔,恨隻恨師父他老人家閉關,要不然你這等妖孽必死”。

楊芳招來兩杆長槍,要以槍對槍。

吳憂的目光透過楊芳,望向更黑暗的方向,咧嘴笑笑:“你來了,可惜晚了點,你的徒子徒孫已經死了”。

“武道一途,有生既有死,我早就察覺不對,回雲平體內根本冇那隻蛇妖,原來藏在這了,你究竟是誰?他到底是誰”?

黑暗中走出一人,後背插著一杆槍,身材像槍一樣挺拔,火光照耀在他臉上,正是一直追查凶手的鄭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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