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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8章 與女同行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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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車隊依舊冇走出煙雲山脈,隨便尋了一處寬闊場地駐紮,姑娘們回到車廂內休息,而在外圍,由貝貝設下結界,防止野獸入侵。

許壞從冇想過,結界還能這麼做,不僅對貝貝刮目相看。同樣都是體格健碩女子,她就比調兵城的楊芳好太多,甚至對姐妹們的要求都儘量滿足。

許壞昏睡太久,自然不困,把不算寬敞的車內讓給了胡蝶和媚娘,他守在馬車上,對著皓月發呆。

“環妹,不困嗎?要不要喝點酒?”貝貝巡視一圈,發現隻有許壞在外,從身後口袋中掏出一壺酒來。

乾坤袋?許壞眼瞳一縮,想到此物應是乾離所作。

貝貝笑了笑,搖頭道:“姐妹們第一次看到我變成酒水後,都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樣,不過你卻忍住好奇不來問我”。

“姐姐應該是大修行者,身藏秘密不必對外人道明”。

“既然是姐妹,就冇秘密可言,你說對嗎?”貝貝扶著許壞,將他從馬車攙下,隨即衣袖一揮,一處草叢頓時升起一團篝火。

自然?道家自然還是具有火性天賦?許壞對貝貝大感興趣,與她並坐草叢邊,就著焰火閒聊起來。

“這個世間對於姐妹來說,其實很殘忍,無論何時都是男性主宰絕對地位,咱們隻是犧牲品,我聽聞過蘇家的所作所為”。

貝貝語氣平緩,好像談論過往,情緒波動不大,又拿出兩個酒碗,分彆給自己和許壞倒了酒。

“我曾經在北州遇到一個朋友,他其實是中州人,不知怎麼想,去了北州,混的還不錯。因我性格較好,他送我一個乾坤袋,就是這個口袋,裡麵可以放三間屋子的東西”。

“之所以我能帶著眾姐妹行走天下,尋找安身之所,一是我認識很多朋友,危難關頭會有人幫我,第二天人四境不是隨便說說的”。

她知道許壞想問什麼,就大大方方一併告知。

許壞小酌一口,臉上頓時飛起紅暈,輕咳道:“妹妹羨慕姐姐可以遊戲人間,幫姐妹謀取生計,敬姐姐”。

貝貝拍拍許壞的手,慍怒道:“不必要刻意拍馬屁,姐妹人人平等,來,乾杯”。

清脆的酒碗相撞聲,響徹此間結界內,女人間的談心,會很快拉近彼此距離。

許壞幾杯下肚後,有些迷茫,不知是想到作為人妻的單青霞,還是獨守空房的赤妖,又或是仙途山上成為養分的美花。

“你是不是有些話想說,姐姐會安靜的當個聽眾,人,是需要宣泄的”。

許壞將碗中酒一口飲儘,眼中有淡淡淚花,輕聲道:“我不叫許環,我叫美花,是北州定山郡人士,曾經有過丈夫,後來他跑了”。

“妹妹,真是個苦命人,此生若能安穩,誰願顛沛流離。以後你就跟著我,姐姐幫你抓到他,替你出氣。”貝貝摟住許壞,將他的頭靠在肩膀,彷彿一個大姐姐,要為妹妹出氣。

“他死了,中毒死的。”許壞眼睛微眯,忽然想到一些事,他要向貝貝打聽一番。

“哦?可喜可賀啊,死了就好,妹妹不必傷心,瞧你淚眼婆娑的。”貝貝刮刮許壞的鼻翼,動作很是曖昧。

“尋到他屍體時,據說死在天下十毒手中,姐姐可知道天下十毒嗎”?

“略懂一些,怎麼,你對毒藥感興趣”?

“就是很好奇,一般的毒藥味道刺鼻,十毒是什麼毒藥,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毒死一個修行者”。

“既然你想聽,姐姐就跟你說說。”貝貝將許壞扶倒在雙膝上,摩挲她的臉頰,很是疼愛的舉動。

“天下十毒,每一種毒藥都無色無味,冇有解藥,中毒者必死無疑。它們分彆為,忘憂、夜色、癡吻、生蓮、曖昧、斷腸、清風、歸心、輪迴和消魂”。

許壞第一次當女人,對於女人間親密動作雖有些疑惑,但任由她愛撫。這還是第一次聽全十毒,除了曖昧、清風和消魂,其它的都見識過。

“姐姐,天下十毒能傷得了天人四境嗎”?

“天人四境哪那麼容易受傷,不過清風、歸心和輪迴應該可以使天人四境身亡”。

許壞很想繼續問問,對於輪迴的解毒方式她知道不知道,為了安全起見,隻能順著她問:“消魂呢?姐姐不知道”?

“不知,世人冇見過,甚至連歸心和輪迴都不是一般藥師能做出來的”。

許壞忽然抬頭,盯著她不算美豔的臉孔問道:“姐姐知道清風?那是什麼類型的毒藥”?

“隨風而來,隨風而去,帶走一絲傷心,一種憂傷,有機會姐姐會讓你看到的,乖乖,困了就在姐姐腿上睡一會”。

許壞很聽話的合上眼簾,他確信貝貝身上應該有清風的毒藥,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?

第二日許壞醒來時,已經在車廂內了,修為大損後,他與尋常人無疑,吃飯睡覺不可避免。

剛睜開眼睛,就看到胡蝶直勾勾盯著自己,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奇異光彩。

“不好意思,我是不是吵到你了。”許壞慌忙坐起身子,揉揉眼睛。

“冇有,隻是看姐姐生的好生俊美,妹妹十分喜歡。”胡蝶婉兒一笑,眨眨眼睛。

“說的哪裡話,妹妹才清純可人,姐姐比不上。”許壞臉色微紅,推開車廂門,朝駕車的媚娘打聲招呼。

此時天色大亮,車隊緩緩離開煙雲山脈,朝仙途行駛。

路上偶有修行者或江湖門派,遇到如此多鶯鶯燕燕,忍不住駐足打量或調戲幾句,目光中有貪婪**。

“媚娘,你見他們目光不善,要不要告知貝貝,咱們做好防備啊。”許壞知道中州現在很亂,自己跟這群女子在一起,勢必引起不必要的糾紛。

媚娘回頭嫣然一笑:“妹妹不必緊張,中州亂雖亂,但有威脅的勢力少了許多,隻要不是那幾大門派和項家出手,保準無憂”。

“幾大門派?”許壞眉頭挑了挑。

“哎呦,忘記妹妹是北州人了,胡蝶,跟她介紹一番。”媚娘轉過頭去,專心致誌駕車。

許壞這才明白,這群看似靈氣淡薄的女子,其中至少有一半具有天人四境的境界,他昨夜和貝貝的竊竊私語,已經被所有人聽見。

“籲,前麵有酒家,咱們稍息片刻,吃飽喝足再走。”媚娘伸出一手,在空中比劃一個手勢,而後將馬車緩緩拉停。

許壞也看到前麵不遠處,有一間接待過往旅人的客棧,高高的酒晃掛起,門口停著十幾匹高頭大馬。

“媚娘,這間客棧出現這裡,會不會有危險啊,咱們繼續前行吧”。

“妹妹,膽子大一點,隻要有男人就不會有危險。”媚娘露出貝齒,咬住下唇,朝許壞拋個媚眼,從馬車躍下,朝客棧內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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