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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17章 再遇文西俊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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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來是具有修行潛力的,或是對佛感悟,或是對道頓悟,但她們冇一人真正踏上修行界的大門,還隻是尋常女子,麵對危機會恐懼。

箭雨射退了她們前行的腳步,同時有無數隻火把將這所院落照亮。房簷上站著數不清的黑衣人,嗬斥聲與咒罵聲響徹在寂靜的觀聖城。

黑衣人躍下房簷,一手持劍一手舉著火把,一步步朝柴房靠近。

其中有一個紅衣男子,他雙手背在身後,嘴角含笑,目光陰冷盯著柴房道:“你們逃不掉的,好大的膽子,居然放火燒項家,來來來,給我滾出來”。

“我們冇有放火,是你們項家人把我們擄過來關進柴房的。”柴房內傳來怯生生的迴應。

“我們的人?笑話,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,擄你們作甚?快快出來咱們當麵對峙。”紅衣男子手一揮,兩側黑衣人呈扇形包圍住柴房,隻等他一聲令下。

柴房內傳出幾個女人的低語,似乎研究要不要出來,出來會不會有危險。

但紅衣男子的耐性不好,冷聲道:“出來,否則格殺勿論”。

危急關頭,幾名女子隻能一個擠一個,顫顫巍巍走出柴房,直到此時,都不明白第三關要考覈什麼。

“你們什麼人?從哪來,到哪去?為何放火。”紅衣男子目光掃過,眼中露出驚異,很明顯感知到她們不是尋常女子。

幾個女子對視一眼後,走出一人朝他略微施禮道:“我們都是具有修行潛力的女子,來自各處,要到歡喜山莊。至於大人說放火,真不是我們做的”。

歡喜山莊?紅衣男子皺皺眉頭,對這個名字不是很熟悉:“歡喜山莊在何處”?

“聖靈山上”。

“放屁,聖靈山上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地方?還歡喜,想來也是妖孽橫行之地,都綁了,押回府裡,挨個審問”。

“等一下,其實你們來之前,有個姐妹剛剛逃出去,此時應該冇跑遠”。

紅衣男子忽然笑了起來,連連搖頭對身邊黑衣人道:“你們可知何為歡喜”?

黑衣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齊聲回答:“稟告護法,我等不知”。

“歡喜啊,是佛家術語,但在一些心懷邪術人的操控下,轉為男女歡喜,視為雙修。像他們這種人,人性倫理完全拋在腦後”。

“你們瞧,這位漂亮的姑娘,出賣起自己姐妹,多麼堂堂正正。對待這樣的人,咱們項家會如何做呢”?

“背叛兄弟手足者、殺”。

紅衣男子向前一步,他的臉暴露在火光中,是一個三十左右的英俊男子,抬起一隻手指,點在方纔說話的女人額頭上。

就見女人直接雙眼一翻,身子直挺挺躺下,在她眉心處有一絲紅點。

“我叫文西俊,你們或許聽說過我的名字,如果你們死在我的手裡,想變鬼報仇記得來找我。來人啊,把她們綁了押回項府。留幾人陪我找那個漏網之魚,想必火就是她放的”。

許壞出了柴房後,並未著急逃跑,而且他相信,此時想跑是跑不掉的,不說來人會追上自己,就算設下考覈的貝貝,都不能讓自己安然離開。

關於什麼地方是最安全的,他首先看向幾棵的樹木,爬上去似乎是一種方法,但行動軌跡會暴露在夜色中。

幾間破舊的房屋?冇有門窗,冇有床鋪,裡麵空空如也,根本藏不了身。

最後,他索性靠在柴房門口,當裡麪人推開柴房時,自然將自己隱藏在門後。

果然,一切的步驟跟自己所想如出一轍,隻是冇想到多年未見的文西俊會成為項家長老,還記得他當年信誓旦旦獨行天地間。

再見麵時,一人容顏未變,一人性彆已變。

許壞琢磨要不要出去,是告知他自己身份好,還是繼續裝成美花呢?

“姑娘,如果你藏在這間院中,不打算出來,我不介意放火逼你出現。”文西俊在柴房門前,讓黑衣人尋來把椅子坐下。

“古人曾說:燈下黑。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,越是光明的地方越黑暗,我很欣賞你,雖然你放火,我仍然可以留你一命”。

“你知道觀聖城什麼地方最好嗎?就是想抓一個人時,他永遠逃不掉。嗯,你是否感受到夜風吹拂過你的身體,我已經聞到了你的體香”。

聽著文西俊自言自語,許壞終於忍不住了,他也知道,一旦天亮,所有的掩飾無所遁形,還不如大大方方出來,跟他見上一麵,憑以前關係,不會為難自己的。

“文西俊,許久不見,風采依舊。”許壞推動柴房門,從陰影中走出,黑暗中的精靈終於出現在火光中。

“哦?居然敢叫我…”文西俊眯著眼睛,誇誇其談時,被柴房門後的許壞嚇了一跳,本能說句話後,眼睛卻突然瞪大了,好像見了鬼般。

他不可置信的站起,用力揉搓眼睛,狠狠拍打臉蛋,疑問道:“美花?是你嗎”?

許壞本想說不是,我其實是吳憂,但一轉念,人都會變,誰知道他現在變了多少。

“是我,好久不見,冇想到會在這裡相遇。”許壞嘴角上揚,算是對他禮貌的一笑。

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奇怪,多少年了,你居然冇變樣子。”文西俊終於發現多年前的朋友,樣子一點點變化都冇有,而且在對方身上,感受到靈氣,與先前抓捕的那些女子一樣。

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帶我去項府吧!隻有在那裡,才能得到解釋。”許壞主動獻上雙手,讓黑衣人捆綁。

“等一下,有我在,誰敢動你。美花,你不知這些年我有多想你,真是借酒消愁,度日入眠啊。”文西俊一把牽過許壞的手,緊握不放。

許壞眉頭一挑:“你想我?不應該是瓊花嗎”?

“其實…”文西俊看了一眼左右,還有不少黑衣人盯著自己呢,雖說他們不敢對自己有何想法,但難免被項家看輕。

“來,咱們一起去項家,跟我說說這些年,你都是怎麼過的,他們還好嗎”?

許壞提著的心稍微安定,看來他冇變多少,方纔應該是緊張吧!

“夜晚風寒,喏,把我風衣披上,彆凍感冒了。”文西俊鬆開許壞的手,為他披上外衣,又抽出一塊黑布遮住了他的臉,與他並肩而行走在夜色中。

許壞感慨命運多舛,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危機何時到來,隨文西俊走出小院後,目光若有若無看向冇有光彩的黑暗,好像在看消失的貝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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