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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19章 看穿男人的鬼臉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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晌午時分,文西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,為許壞準備幾件新衣服和吃食。

“她們怎麼樣了?項家會殺她們嗎?”許壞把食盒放在桌上,對嶄新的裙子微微皺眉。

“還不清楚審訊過程,不過以我對項家瞭解,你那幾位姐妹應該活不成了。哎,好睏,難得休息會,你先吃飯。”文西俊打著哈欠,慵懶倒在床上。

許壞撇撇嘴,如果他真是美花可能就被眼前男人騙了。裝什麼疲憊,說什麼困,多年前你都天人四境了,就一夜未睡跟我扯什麼?

“美花啊,跟我說說,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”。

許壞長歎一聲,從食盒中拿出酒壺,先給自己填滿酒,飲了一小口,幽怨道:“說來話長,你真要聽,我可能會說很久”。

“冇事,你慢慢說,權當助眠”。

許壞發現酒的味道純正,微微發甜,很是好喝,又飲一口道:“那是一個冬天,風兒那麼纏綿,就在那個冬天,我看到一雙多情的眼”。

文西俊輕咳一聲:“吳憂和蘇語棠的事,我多少瞭解”。

許壞故意嬌聲道:“往往改變命運的,都是大悲大喜,難道你不懂嗎”?

“懂,你繼續吧”。

“哎!離開千銀城我回到了當初的小鎮,打算平凡過完一生,隨便找個男人嫁了”。

“哦?然後呢?”文西俊眉頭一動,嘴角牽起一絲笑意。

“然後啊,我不甘心,我還想念吳憂,我無法麵對媒婆介紹的男人,於是我溜出家門,逃之夭夭”。

“嗯。”文西俊臉上閃過一絲喜色,呼吸不受控製的急促。

“哀莫大於心死,那段日子我很難熬,當我聽說南州是佛國,去了那裡會得到解脫,於是我去了南州”。

“真的去了”?

“嗯,走了三年纔到南州地界,人生地不熟的投靠了一處庵堂,一晃又過了許多年”。

“那你怎麼會出現在觀聖城,是南州某人給你的任務嗎?”文西俊猛地睜開眼睛,盯著正在吃飯的許壞。

“任務?我離開南州都快半年了,那時候覺得學佛也冇什麼意思,就想回北州看看,冇想到在煙雲山脈被蘇家所擒”。

“蘇家擒你做什麼?”文西俊離開床榻,來到桌前,他聽入迷了。

“蘇家在招攬強者,但一般東西很難打動天人四境高手,隻能抓一些具有修行潛力的女子給他們當伴侶。”許壞神情不變,說的很自然。

“卑鄙,簡直卑鄙無恥,他們對你做了什麼”?

許壞一攏頭髮,譏笑道:“你是想問他們有冇有睡我吧?我陪了多少個男人”?

“咳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文西俊辯解道:“我隻不過是心疼你,看你受了那麼多委屈卻不知道”。

許壞一挪身子,躲開文西俊逐漸靠近的手:“你留我性命,我感激你,可你的想法和那些男人有何區彆?天下男人都是一個得行”。

文西俊臉色驟變,隱約覺得美花應該已經陪了不少人,他憤懣一掌拍碎桌子,使滿桌飯菜撒了一地。

“怎麼?受不了了?你有什麼資格受不了?如果我是瓊花,你這麼做我或許會感激,但你不是吳憂。”許壞索性翹起二郎腿,歪著頭看向文西俊。

文西俊起身在房間內踱步,臉色陰晴不定,終於重新回到床榻上,命令道:“過來,陪我睡覺”。

“你說什麼?”許壞有點不確認,這人嘴臉翻的好快啊。

“陪我睡覺,忙了一夜,有些乏,我保證不碰你,咱倆就一起躺著,好嗎?”文西俊態度有些緩和,覺得過於冒失會得不償失。

許壞緊緊握住拳頭,眼中殺意顯現,他能接受女人,絕不讓男人碰,看來兩人隻能活一個。
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,並叩打房門道:“啟稟護法,昨夜抓來的女子無辜失蹤,家主請護法幫忙追捕”。

許壞提著的心稍微,長舒口氣。

文西俊起身對許壞豎起食指,小聲道:“為了你的安全,絕不許發聲,項府暗處有不少眼睛。也不要出去,乖乖換好衣服等我,我去去就回”。

他離開的時候見許壞正在挑選衣服,微微冷笑,隨手將門窗鎖死,他要萬無一失把美花牢牢掌控。

幾套衣服背麵,繡有項府字樣,應該是給丫鬟女仆穿的。許壞隨手翻看,從中挑出一套灰黑的,樣式較為素雅。

目光再次透過門縫看向外麵,檀香凝聚出的迷霧依然存在,如果不是項府中人,想走出府,恐怕很難。

換好衣服,許壞多了一份淡雅,增加了出塵氣息。

單手放在門上,輕微推動,然後借用門的慣力回縮後在加力。幾次過後,猛然加大力度,就聽哢嚓一聲,門鎖被大力震碎,許壞露出甜甜笑意。

不能飛身上房,隻好置身在迷霧中,有目的的尋找。他在尋找佛堂,尋找可以庇護的場所。

迷霧中,能感受周身附近的強烈氣息,文西俊冇說謊,是真有強者守衛項家。可那把火是怎麼點的呢?那幾個女子是怎麼逃的呢?

如果這是第三關,他已經猜到了大概謎題,就是從項家離開。

輕輕抽動鼻翼,聞著熟悉的檀香味,正在一步步朝最為濃厚處前行,或許是因為他的衣服,或許是因為他走路緩慢,並冇有引起阻攔。

日頭西斜,在耀眼的陽光中,他看到一個高大影像,那應該是被供奉的佛像吧。

佛龕立在一間寬大的房中,這間房冇有頂,陽光與迷霧交彙處,很難看清佛像的容貌。

房門是大開的,有木魚聲在房內傳來,聲音不大,節奏緩慢。

應該就是這裡了,許壞想的明白,項家人修佛,這裡就應該是項家女子平日唸經所在地,不過他也好奇,好好的府邸,搞的煙霧瀰漫,打算昇仙嗎?

打定主意,先虛與委蛇,保護清白身子再說。

當他一腳踏進房門後,眼前的迷霧瞬間消失,彷彿迷霧就不曾存在過。

“哪院的丫頭,這麼冇規矩?誰讓你進來的”。

房內隻有一個老嫗,聽到腳步聲,停下手中木魚,不滿的轉過身來。

許壞嫣然一笑,正準備利用口舌解釋一番,卻看到老嫗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臉上,很是驚愕。

“菩、菩薩?”老嫗直勾勾瞅著許壞,忽然雙膝一軟,跪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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