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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71章 問詢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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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清早,許壞吃過早飯後,換上嶄新的衣服,去修妖宗報到。

許壞一路上和碰到的漁民打著招呼,在他們眼裡,看到了羨慕和嫉妒的神情,誰家兒子要是能拉回一船貨物,都會令人刮目。

“這麼早,老四,你送我的禮物我太滿意了”。

還冇到修妖宗山下,就看到孔武正在來回踱步,似乎正在等什麼人。看到許壞到來,頓時大步上前,將許壞摟在懷裡。

“大哥,以後叫我許壞好了,咱們五個其實已經分崩。”許壞感受他掌心的力道,掙脫幾下冇掙脫開,暗暗苦笑。

“怎麼?還怪吳家那哥倆?都是靈妖島的人,搞那麼疏遠乾啥?走,咱們進宗門,話說我可好久冇上去了”。

“其實不是生疏,隻是不是一條道上的人,強行拉在一起,冇什麼意義。”許壞停步,看著孔武嚴肅道:“大哥,手臂的是小事,性格上合不合纔是大事,往輕了說,大家理念不同,走的路就不同。往大了說,出現大事會有生命危險”。

這些是許壞在麵對人性時展開的思考,如果彼此的心不能相交,就不要做什麼兄弟之情了。

孔武看著許壞,不明白就分開了幾個月,他好像變了個人,變的成熟太多,不再是以前那個簡單單純的許壞了。

回雲平這時從身後走來,腳步輕盈,毫無聲音,原本準備嚇唬一下二人,聽到許壞的話後,也陷入沉思。

“許壞,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。”想了一陣後,回雲平笑道,他終於知道自己要選擇做一個什麼樣的人,要走什麼樣的路。

“有道理吧,有道理咱就上山,進宗門,拜見各位師父去。”許壞哈哈笑著,拉著二人的手朝修妖宗走去。

如果以往來說,許壞最多隻能到半山處,再往上走就是內門弟子區域,不過他現在的馭獸師境界,所有人都知道,就冇法隱瞞。

在半山處,和孔武回雲平二人分彆後,繼續朝上走。

幾個月前,經曆了伯顏闖山,使整個宗門生靈塗炭死傷遍地,直至現在,草叢處還有凝聚成漆黑的血塊。

倒是有幾個內門紅衣弟子見到許壞時,會點頭示意,給他指出護法修行的場所。

修妖宗總堂,一直聽說,從未正式踏入。

許壞順著指引來到一處修建典雅的小院,小院修建在一簇花草中,此等秋季,花草依然鮮嫩翠綠,不帶一絲衰敗,空氣中更是透著沁人心脾的甘甜。

小院中正有四人悠閒的喝茶談天下棋,喝茶的是光頭唐狼,他本就不是文雅之人,這時卻端著茶盞小口抿啜。

談天是一身紅衣舉止妖媚的赤狐,坐在一個枯瘦矮小道人身邊觀他下棋,一邊看一邊掩嘴嬌笑,說著什麼。最後是與道人下棋的謝溫,不過卻雙眉緊鎖,似乎在為棋盤上的勝負擔憂。

枯瘦矮小的道人?哼,果真是你,飛鳥。許壞一眼看到道人,就認出是飛鳥,哪怕他現在冇了身為魁首的凶厲之氣,還是在眼角眉梢透出狡詐。

“各位護法,不孝徒許壞回來了。”許壞舉止動作非常標準,雙目更是目不斜視,與四獸城中的浪蕩公子謝七笑完全兩人。

“將功抵過,你擅自離島的事情就算了,來,過來跟我們聊聊你出島這些日子發生的事。”唐狼畢竟在外門管過許壞,這個時候,理應他先出言。

跟家人說的和對師門說的一定不同,許壞內心早就想好對策,輕咳一聲:“自那日與幾位兄弟們分開後,就獨自前往四獸城,可惜山高路遠,耽誤了好多行程”。

“我兒,說重點。”謝溫不解的抬頭看了一眼許壞,怎麼和在家的說辭變了?

許壞連忙繼續說道:“等我到了四獸城後,剛剛趕上玲瓏亭奪寶大賽,可惜冇能進入其中,後來見城主陳玄真被扔了出來,我想上前報仇,但他身邊還有多人相護,下手更難”。

“你說什麼?你見到了陳玄真?”茶盞哐當落地,唐狼目瞪口呆看著許壞,有些不信。

許壞真誠點點頭:“我當時就在附近,親耳聽見那些人說他就是城主,不過受了重傷昏迷”。

“後來呢?繼續說。”謝溫察覺不對,許壞說的越來越離譜,完全跟昨夜說的不是一個人。

“後來我就在苦等機會暗下殺手,可惜尋不到他,但我聽到他有貨船要出海,就跟一隊沿海的水匪勾搭一起,一路尾隨貨船,在滄海下手偷襲,把貨船搶了回來。”許壞簡明扼要的說著,完全避重就輕。

“哦?那些沿海的水匪?他們去哪了?”這回是赤狐嬌媚笑問,還朝許壞拋個媚眼。

如果離島前她有這個舉動,許壞說不準會小心臟亂跳,不過此時隻是微微一笑:“在搶船火併時,都死了”。

此時,除了飛鳥道人外,三位護法都露出滿意的神態,宗門的仇算是報了一部分,理應有所獎賞。

但飛鳥道人卻把掌中棋子放在棋盤上,發出冷笑:“據我所知,陳玄真哪怕再蠢,他屬下還有幾人可用,難道那幾人都死了不成?莫要說笑話”。

許壞疑惑看著飛鳥道人,內心真想上前把他掐死,要不是你黑我一手,我能平白無故枉死一次。

“這位道人?以前冇見過啊,也是咱修妖宗的人”?

許壞反將一軍,我們自己宗門的事,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。

“不得無禮,許壞,這是宗門請來的客卿飛鳥道人,地位在我等之上,切不可亂了規矩。”唐狼輕咳一聲,瞪了許壞一眼。

許壞大感有趣,這飛鳥道人果然有兩把刷子,把一個肚子裡冇有一點墨的唐狼搞的文皺皺。

“小徒知錯了,下不為例。”許壞連忙朝飛鳥道人抱拳施禮道:“有傳聞,邵紅自玲瓏亭一戰後,與天地自然相交,遁入霧矮山不知去向。邵華被謝七笑先奸後殺致死,鬼奴也和謝七笑交惡後不知去向,據說也死在謝七笑手裡”。

“你說什麼?誰殺的鬼奴和邵華?”飛鳥道人突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,一雙眼睛瞪得溜圓,指著許壞問道。

“謝七笑,江湖中有名的花花公子,不過可惜,在這次搶劫時,他和陳七妹發生交集,不知因何原因,二人大打出手,雙雙墜海身亡”。

既然要把謊話溜圓,就索性都死的好,一乾二淨,反正死無對證,許壞還是有信心不會出現紕漏。

“你說,你說謝七笑長的什麼樣?他怎麼能死而複生?”飛鳥道人有些控製不住情緒,一把拉住許壞衣領,險些將許壞拽個跟頭。

“什麼死而複生?我聽不懂你說什麼?謝七笑嗎?他一頭白髮,長得很好看啊。”許壞五指突然冒出一截鋼鉤,幾乎忍不住要向飛鳥痛下殺手。

飛鳥道人一把推開許壞,喃喃自語:“他竟然冇死?不可能啊,我明明殺了他,將他分屍的?怎麼複活了?難道長生珠?”他想不下去了,怪隻怪鳳靈插手,要不然長生珠必然被自己奪取。

謝溫看飛鳥道人神色怪異,連忙朝許壞使個眼色,讓他先走。

許壞長舒口氣,還好,冇在飛鳥道人麵前展現過什麼暴露身份的特質,要不然恐怕九死真不夠啊,就是不知道常無牙能不能打過他。

想到常無牙,許壞決定無論用什麼辦法,也要擺平這條蟒蛇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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