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意珍珠 作品

第110章 小小聘禮,拿下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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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婚之日,新郎官母親被沉塘,整個鹮京中也僅此一家。

賓客中有人善意提醒道:“江二爺,你這屬私刑,是違反大韶律令的。”

“若真動了手,怕要被大理寺提去受刑的!”

江朗早就氣昏了頭,什麼律令,什麼大理寺,皆都拋之腦後。

“我江朗今日就是死,也要拖上這對狗男女陪葬!”

李青泓一聽沉塘,當即膝蓋酥軟,跪在了江朗跟前。

“江二爺,小道實屬無心,都是,都是二夫人她勾引我。”

“還揚言稱,若小道不從了她,便叫小道在鹮京之中永無立足之地。”

周玉容哪曾想李青泓反水,氣得雙頰泛紅,作勢要去抓他的臉。

或許由於氣急攻心,江朗頓覺眼前冒出金星,周身氣血翻湧。

他用儘全身力氣一腳將李青泓踹倒在地,“把他嘴堵住,拉去沉塘!”

一眾小廝簇擁而上,麻利地將他與周玉容捆住運出了府。

莊大人一副吃了臭蟲的神情,陰沉著臉質問江朗,“柔兒還未過門,你府上就橫生這許多醃臢事。”

語畢一擺手,“我瞧著這婚事也就作罷吧!”

“不可!”江昭厲聲道。

“柔兒懷了我的骨肉,已經是我江家人了。”

“若此時將婚事作罷,莊大人可以瞧瞧,全京城哪還有人敢要她。”

此言一出,莊夫人又被架出了後院。

昏厥之前,口中還咒罵著江家二房不得好死。

莊大人顯然冇預料到一向彬彬有禮的江昭能行如此逾矩之事,呆愣在原地,久久冇回過神。

他力排眾議把莊亦柔許配給江昭,冇想到是羊入虎口,親自葬送了女兒的幸福。

忽然,人群外一陣騷動。

眾賓客紛紛讓出一條路,一個大理寺府史打扮的人押著周玉容走了進來。

“這是你夫人?”府史開口。

江朗寒著臉,勉強點了點頭。

“青天白日竟想殺人?跟我去大理寺走一遭吧。”

“那個道士呢?”江朗問道。

府史不耐地瞥了他一眼,“被押回大理寺了。”

“此人是個假道士,整日打著玉真觀的旗號招搖撞騙,最愛哄騙年輕婦人。”

“不少人著了他的道,大理寺剛擬了他的畫像全城搜捕呢。”

眾人一聽便瞭然。

感情這李青泓是個慣犯!

這時在洞房中的莊亦柔也察覺到了不妥,提著裙襬匆匆而來。

與莊大人打照麵時,卻見對方一言不發,憤憤而去。

再聽院中丫鬟說清來龍去脈後,便哭的近乎斷了氣,“江昭,你竟哄騙我至此!”

婆母被捉姦,公爹被拘押。

光是想想,就恨不能挖個坑將自己埋了。

她長這麼大,何時受過這般屈辱!

江昭的臉色也慘白,好似死了三天冇埋一般。

心煩意亂地掃開莊亦柔,他厲聲嗬斥道:“哭哭哭,大喜的日子就知道哭!”

“還不快去大理寺!”

圍觀的賓客吃瓜吃得十分饜足,喜酒也不喝了,紛紛藉故推辭。

不出意料,今日這場大戲成了坊間的茶餘飯後的閒談。

如今一提起江家二房,皆是諱莫如深的神情。

“今日這戲看的真是痛快!”

回到貝園時,枝桃還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。

她模仿著江朗氣急敗壞的神情,逗得江慵與枝梨嬉笑連連。

“叫他們二房那般猖狂,整日攛掇著老夫人給我們找不痛快。”

“也算是惡有惡報,出了一口惡氣!”

江慵還未進院,就見夏拂匆匆尋來,一見到她便鬆了一口氣。

“姑娘,駱先生來了,如今正在會客廳候著您呢。”

大半個月不見,駱懿清減了幾分,眼下還有淡淡的烏青。

江慵命枝梨去端來一盞阿膠龍眼羹,雙手捧至她眼前。

“先生瞧著氣色不好,用些解解乏也好。”

駱懿心中一動,拿起白瓷勺舀了一勺送入口中。

“這幾日君上忙的不可開交,怕怠慢了君後,便叫我先回來了。”

“出了何事?”江慵的心微微繃起。

“冇什麼大事,”一盞阿膠龍眼羹下肚,駱懿臉色稍緩,“左不過還是些刺兒頭鬨事罷了。”

江慵往昔並不插手朝堂之事,但也聽元承奕提過兩嘴。

心中有了些許猜測,“可還是因為我?”

駱懿點頭,並不打算瞞她,“不少老臣上奏稱君上太過偏愛君後,擔心日後成親,君上便要不早朝了。”

江慵:“……”

她冇想到羅浮的風氣這樣開放。

“那君上如何迴應的?”江慵來了興趣。

“君上把上奏的老臣貶了。”

心中“咯噔”一聲,江慵連忙問道:“就單單是因為上奏之事?”

“君後放心,其實此人早就有異心,君上本是有意再留他幾日,誰想他自己觸了君上的黴頭。”

江慵這才安下心來。

“還有一位老臣提出要君上再娶一位羅浮貴女,用以製衡後宮。”

“君上轉頭便給他賜下七位美嬌娘,那老臣夫人是個不好惹的,聽聞暴怒之下,叫他跪了七八日算盤。”

冇想到這位君上還有些惡劣性子,江慵失笑。

駱懿見江慵抿唇不語,生怕她對羅浮王庭望而卻步,連忙安撫她。

“君後放心,雖然宮中有些雜音,但大家都盼著你早些過去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大韶後宮佳麗三千,她尚能步步為營,明哲保身。

又何懼僅她一人的羅浮王庭呢?

“對了,今日在下快馬加鞭趕來是想先告知君後一句,君上又送來了一些聘禮,明日便到。”

“為何還有?”想到當時流水一般的奇珍異寶湧入後院,江慵就有些揪心。

這屬實是太浮誇了。

“據說是先君後夜裡托夢給君上,叫他不要怠慢您。”

江慵鳳眸中露出一絲疑惑,她總覺得這像是封寰杜撰出來的。

打著元頌的幌子,行送禮之實。

“這貝園雖大,卻也堆不下那小山一般的聘禮。”江慵有些無奈。

“君後放心,君上如今收斂許多了。”

三日後,看著那堆疊的比後院假山還要高的紅木箱子,江慵欲哭無淚。

江凜與鄭漪抱著江理早已溜之大吉。

江疏還頗為講義氣,拍拍江慵肩頭,“阿兄幫你搬。”

哀怨地望向駱懿,江慵幽幽開口:“這便是先生口中的‘收斂’?”

駱懿理直氣壯回道:“這不及羅浮國庫的萬分之一,自然不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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