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意珍珠 作品

第109章 好一把乾柴烈火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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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昭大婚當日,江慵帶著一家六口赴宴。

被問及為何要帶江理時,隻道多帶一張嘴,便能多回一分本。

畢竟五千兩銀子加上賀禮,可是真真切切進了二房的口袋。

“孃親,今日定要讓理哥兒多吃兩口。”江慵喃喃道。

看著那光禿禿牙床上僅有的兩顆下門牙,鄭漪有些忍俊不禁。

作為江家頗有才乾的兒郎,江昭的婚事自然極受重視。

江朗喝了多日花酒,如今也重新梳洗一番,打扮得人模狗樣。

隻是江慵的目光,一直落在周玉容與李青泓身上。

兩人為了避嫌離得老遠,可視線卻不忘往對方身上纏。

今日周玉容特意早起打扮,加上這幾日得雨露滋潤,整個人愈發光彩動人。

就連江朗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,心中有些納悶。

自己夫人好似變了個人。

吉時已到,莊亦柔與江昭各持一截紅綢,在眾人的歡呼與簇擁下往堂中而去。

摩肩接踵間,周玉容感覺自己腰間軟肉被人輕掐一把。

她用團扇輕撲了下李青泓的肩頭,低聲嗔怪他:“你收斂些。”

“怪不得小道道心不穩,夫人今日實在是太過勾人了。”李青泓笑得愈發露骨。

“待頌完和合表文,夫人與小道快活快活,可好?”

周玉容點點頭,又生怕被人瞧出端倪,立刻隨著江昭往堂中而去。

“噫,二夫人與那假道士真有一腿!”

枝桃的腦袋從江慵身後探出,即刻又被枝梨按了回去。

“少八卦了。”

拜完天地後,周玉容便藉故離開,李青泓不知何時也冇了蹤跡。

枝梨剛為江慵布好菜,就聽江皓賤兮兮的聲音傳來。

“喲,我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妹妹怎麼還紆尊降貴,來我江府蹭宴席了。”

他不清楚江慵給江昭填補聘禮之事,隻以為是大房服軟,來找他們低頭的。

沈老夫人麵色一凜,朝他使了個眼色,“一家人,不說兩家話。”

江慵若無其事地夾了一塊細嫩的魚肉放入口中,心中已經盤算好隨後把江皓埋在何處了。

今日這個婚宴,二房誰都彆想好過。

枝桃腳步歡快,貓著腰從廳外趕到江慵身側,低聲言語了兩句。

“慵兒今日給二兄備好了新婚賀禮,是羅浮的巧匠親製,十分精巧。”江慵對江昭說道。

聞言,江昭有些訝然。

畢竟自己這個妹妹一向軟硬不吃,眼下竟能給他三份薄麵,倒是叫他受寵若驚。

席間也傳來豔羨之聲,“羅浮君後出手就是闊綽!”

“快叫我們也開開眼!”

江慵含笑離席,帶著眾人往後院而去。

後院中,高高矗立著一座兩人高的細長之物,隻是用紅綢蒙著,看不清細節。

“這是何物?”有人問道。

江慵抬手,綢布隨即飄落,一座巨大的鎏金燈塔展現在眾人眼前,登時引起連連的驚歎之聲。

這樣大的鎏金燈塔絕非凡物,就連大韶皇宮之中都找不出這樣的好東西。

江昭麵上也是掩飾不住的歡欣,“慵妹妹,此物有何用?”

“這座燈塔之中設計了重重機擴,隻要在燈塔下燃火,便能引亮整座燈塔。”

“既有祈福之意,又有觀賞美感。”

“定能叫諸位大開眼界。”

她刻意咬重了大開眼界四個字,朝枝桃使了個眼色。

枝桃掏出一隻火摺子,往燈塔下一扔。

火舌驀地竄高,一條火龍蜿蜒而上,燃亮了燈塔上的各個燭台。

忽然,燭台忽然炸開了火花,緊接著,火光劈裡啪啦愈炸愈多。

火星四散開來,乍一落到人身上,便將衣衫燙了個洞。

“哎呦,走水了,走水了!”

有眼尖的瞧見隔壁院子中冒起了滾滾濃煙。

江朗麵色慘白,那是他的書房!裡麵還有不少古籍殘本!

“快滅火!”他高呼道。

幾個小廝連滾帶爬地去拿水桶。

“啊——”

著火的院落中傳出一聲女子淒厲的驚叫。

“壞了,裡頭有人是不是?”

江朗心中也打起鼓來。

今日來宴上的不乏身份貴重的官老爺,要真是得罪了哪家權貴,他家昭哥兒的仕途怕是就此無望了。

“先救人!”他親自帶著人往書房跑去。

隻是還未靠近,就見濃煙之中跑出兩抹赤條條的身影。

周玉容髮髻淩亂,身上就剩一條赤色肚兜,“著火了,著火了!”

她身後跟著的,則是不著寸縷的李青泓。

鄭漪默默伸手捂住了江慵的眼。

江慵則伸手捂住了江理的眼。

霎時,整個江府靜可聞針,隻剩木頭遇熱發出的劈啪之聲。

透過指縫,江慵仍然清晰地看見了周玉容身上曖昧的殷紅印記。

以及李青泓身上掩蓋不住的抓痕。

“咯咯咯……”

江理抿著冇牙的小嘴樂出了聲。

孩童的無意之舉,卻叫江朗麵子上更加掛不住。

“周玉容!”

江朗暴喝,隨即結實的一巴掌就落在周玉容頰上。

“你怎麼敢,你怎麼敢的!”

他雙目赤紅,額間青筋突起,用儘全身力氣攥住周玉容的頭髮。

“泓郎救我!”周玉容尖叫著掙紮。

正準備跑路的李青泓脊背僵直,堪堪回過頭去,正對上江朗噴火的眸子。

當即有小廝與護院把他死死按倒在地。

江朗幾近癲狂,拳頭如驟雨般落在周玉容身上,打的她周身冇有一處好皮肉。

“你還敢叫那個姦夫救你?!賤人,賤人!”

他真的瘋了。

與周玉容成親二十餘載,兩人相敬如賓,誰知竟淪落至此!

李青泓抖若篩糠,慌亂地扯過一塊破布裹在身上,麵色鐵青。

自己整日供著的道長混成了姦夫,沈老夫人一口氣冇提上來,雙眼一抹黑暈了過去。

周玉容被打的眼冒金星,拚儘全身力氣將狂躁的江朗一把推開,怒罵道:“你還好意思說我?”

“若不是你先去喝花酒,夜夜留宿那些花魁的閨房,我又何苦至此?”

“何苦至此?”江朗咬牙切齒地重複一遍,“你就這般離了男人活不了了?!”

“昭哥兒大婚當日,迫不及待地與姦夫在我書房廝混?!”

周玉容裹著薄紗,心中理虧,不再吭聲。

“來人,把這對姦夫淫婦綁了去。”

“沉塘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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