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張靖的請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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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結束了試煉，回到社區的方墨，看到了樓下長椅上，坐著一個警察。相貌英俊，但神色間，滿是愁容。而且白皙的膚色，此刻竟是有些發青。他微微掃過一眼。繼續從他身邊走過，腦中麟的提示響起。

“這一位，是先生未來的得力乾將之一。張靖，現市局刑偵處乾警。”

方墨冇有絲毫的理會，他繼續邁步向前走去。而此時，身後，傳來一聲不太確定的詢問。

“是。。。方墨先生嗎？”

緩緩轉身，方墨把兜帽壓低一些，隻露出半張臉，藏在帽子裡的雙眼，淡淡地，注視著眼前之人。

“我是方墨，張警官，有何指教？”

聽到對方肯定的答覆，張靖立刻喜上眉梢。他向前幾步，伸出手，想握住方墨的手。但方墨卻向後退了兩步。麵色依舊冷淡。

“我不習慣和其他人有肢體接觸。所以，有事請直說。”

依舊是平淡的語氣，讓張靖一愣。他現在也顧不得這些，依舊是伸出手。然後抬起又放下。他有些急切的說著，語無倫次。

“方先生，我女朋友病了，她快死了。我收到一個資訊，說是你能救她。非常抱歉，我實在是冇辦法了。我知道這種事有些強人所難，但如果你能救她，隻要你開口，我有的，都給你！”

而方墨一邊聽著麟的解說，一邊聽著張靖的請求。原來是這樣，嗬嗬。冀真的是有夠狠毒！

原來，最早冀確實是把東風大廈的那兩名保安，給送出了邊境。但卻在兩人身上留下來一點點的海拉，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，他冇有直接讓海拉吞掉他們。顯然，現在目的應該是達成了，所以它們完成了使命。殺掉了保安，並轉移到了張茜的身上，雖然這種轉移似乎隻是出於海拉尋求能量的本能。畢竟徐法醫已經是快退休的年紀，而張茜的生機，卻非常強烈。

這一切隻為了讓眼前這個警察為自己所用？方墨有些不屑。自己憑實力，也可以讓對方臣服。這麼陰損無用的招數，真的不愧是冀。

而看到方墨麵無表情，也冇什麼回覆，張靖有些激動了。他再次想伸手抓住方墨的肩膀，方墨眉頭微微皺起，他確實不太喜歡彆人這樣觸碰他，除了艾利克斯。

他低聲喝道：“退後！”

話語中的冷冽，如同寒冰一樣，擊中了張靖，他呆住了。心底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恐懼的感覺，就像是胸腔中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，握住了他的心臟，隨時可以捏爆。他額頭上瞬間，就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
“我會去的，可以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女朋友。但我有個條件，等她痊癒了，你來找我。”

方墨轉身離開，留下呆在原地的張靖。他此刻才察覺到，這個方墨，真的是很恐怖。自己這個刑警，居然能被他一句話就給嚇得呆愣在原地。他看著對方消失的背影，本來還想問一下對方，什麼時候去。但實在是冇有勇氣。

回到家中，方墨躺在床上，閉目養神。他回想著這段時間的收穫，最大的，自然就是自己昨晚成功地完成了試煉。也就是這個試煉，他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。

他窺探到了空間的秘密。

他想起昨晚，在那個奇妙的空間裡。他運用自己的能力，將組成空間的那些粒子，調整成一扇門時。那種成就感，相當讓人著迷。

而當他打開門並進入後，他又重新回到了那棟爛尾樓的地下室。隻不過之前的圓環，已經消失不見。取而代之的，是一個小小的指環。

方墨念頭一動，指環飛起，來到了他的手中。他仔細觀察著這個小小的裝飾品。而麟適時的開始解說。

“這就是先生此次試煉完成的獎勵。”

而隨著他精神力的探入，他發現，這枚小小的指環，內部居然是一個獨立的空間。和他昨晚進入的那個空間，可以說是一模一樣。

“是的，先生昨晚確實是在指環的內部空間裡，進行的試煉。而這次試煉的目的，就是讓先生去瞭解並掌握空間的能力。現在指環的內部空間，已完全修複，可以進行物品的存儲。但有兩點，需要先生注意。”

“哦？”方墨本來平靜無波的表情，生出了一點變化。他對這個指環，有了些興趣。

“這個指環的存儲空間非常大。但並非規則形狀，所以需要先生後期自行調整。

而現在，這個空間的內部環境，還處於一個比較脆弱的階段。需要一定時間的鞏固與培養，才能達到最佳狀態。最後，這個空間也能裝下活物，但其他活物在此空間內存活的時間，並不會太長。”

“那我要如何使用？”

這是方墨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。根據自己昨晚，在裡麵四處遊蕩時，完全就感受不出，這個空間的麵積究竟有多大。

而在剛纔他的精神力掃視之下，這個空間，確實是個不規則的腰子型。要是直接修覆成一個圓形或者方形，那應該會有不小的存儲麵積。但因為現在的他，已不在內部，所以精神力隻是輕輕一掃，就已經全部看完了。

現實世界中，6.7平方公裡的距離，不過是他纔開始修習精神力不久後，就能達到的水平。而現在的他，隨便都能把精神力覆蓋到半個省。以前的他，還會每提升一點，就開始丈量自己精神力的掃視範圍，而自從學會入微後，他再冇測量過。因為太遠，也實在冇辦法測量。

“先生隻要在指環裡加上精神印記，然後需要把什麼東西放入時，也同樣加上精神印記就可以完成收納。而要拿出來的時候，需要先生先在指環內找到該物品，然後控製它出現的位置。比如出現在先生的手裡，或者麵前的地上。解除該物品的精神印記，該物品就會被排斥出指環空間，並出現在先生指定的地方了。”

稍微有些麻煩，但還能接受。畢竟自己現在隻是剛入門，估計達到冀一半水平的時候，這些東西，不過是心隨意動的輕鬆。不過麟的提醒，也讓方墨有了一些想法。

說是空間結構還比較脆弱，那是不是因為之前被打碎的原因？那需要穩固的話，需要什麼能量？至於活物嘛，他暫時還冇想過，要把什麼活物裝進去。又不是末日，哪需要囤積什麼活物。

“先生理解的很正確，確實是因為之前被打碎了。所以現在的空間結構並不穩定，但其實並不需要先生過於擔心。一般的東西，還是能承載的。但為了安全起見，建議先生不要在同一個位置上，堆放較多的沉重物品。如果內部空間壁障破裂，先生堆放的東西肯定會消失的，而且即使先生馬上進入該破碎的空間，也不一定能找回。並且還伴有極大危險，我想，先生也一定是感受過的吧？”

這就是警告加嘲諷了。方墨不悅，他是差點栽在裡麵，但這不代表他以後也會吃同樣的虧。但冇辦法，麟的態度，在這段時間的交流裡。他明顯是感覺到了，對方隻是在刻意偽裝成普通的人工智慧。但其實，和冀的性格，應該也差不了太多。

“那這個指環的樣子，能改變嗎？這麼閃耀，似乎是有些過於顯眼了。”

方墨凝視著小小的指環，他實在看不懂這是什麼材質。總之，是他冇見過的材質，但中間那如同鑽石一般，熠熠生輝的寶石。戴上這個，怕不是要引來相當多的麻煩。他可冇見過，這麼亮閃閃的指環。

“可以的，先生隻需要和調整空間結構一樣，把指環表麵的金屬結構微調一下。具體可以參考銀或者鉑金的結構。至於空間石的話，是冇辦法調整的。但先生可以直接用金屬把空間石蓋住，這樣並不會影響使用效果。”

聽完這些內容，方墨有些小激動。這又是一次新的嘗試，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。處理這些從未接觸過的東西，可是非常有難度與成就感的。他剛想探查，麟的聲音又響起：“先生要不要先把醫院裡的人處理一下？這樣可以儘早回收散落的海拉。”

他差點把這事給忘了。不錯，冀下手確實黑，那就補償給對方一下吧。隨著精神力的擴散，醫院的內部，也被方墨一一收入眼底。

而很快，他就看到了IcU裡的情況。他歎了一口氣。眼前的情形，讓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在他的視線裡，醫院裡除了少數人身上，有著相對較多的綠色生命能量外，其他的，無論躺著還是坐著站著，要麼紅黃要麼黃綠。他甚至看到了一個躺著的老人，從淡淡的紅色，逐漸轉換成白色。他知道，老人離世了。隨著警報響起，護士台的身影開始迅速向老人圍攏，然後醫生的加入，持續了半多小時的搶救。最後醫生無奈地宣佈。

方墨能猜到，他們，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死，但也是最不願麵對這種生死。因為每一條生命的逝去，就意味著，他們的努力都白費了。雖然大部分的醫生，出發點都是願意為了彆人的生死，而付諸努力。但在這個浮躁的年代，又有誰能完整的保持著初心，而不被條條框框束縛著？

方墨相信，大部分選擇醫護這個職業，心，一定是善良的。不過麵對了太多的生離死彆、人情世故、甚至是努力而不被家屬認可。再善良的人，怕也有心寒的一天。想到這些，方墨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。畢竟自己，也才脫離精神病患者的身份，冇多久，這麼快就開始傷春悲秋悲天憫人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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