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當麵挑釁
-
阿瑤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。
隻見棠溪城正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們,眸子裡地戾氣讓人心驚膽寒。
棠溪犰往前站了幾步,將阿瑤擋了個徹底。
“哥哥這麼生氣是為何?”
他嘴角噙著笑意,一副無辜純良的模樣,臉上也比之前的病容多了幾分血色,像極了不諳世事的少年。
棠溪城想起那個約定,便隻能壓抑著怒氣。
“你們來這裡做什麼?”
棠溪犰見哥哥吃了個悶虧,笑容裡多了一絲得意,“我是來參加圍獵的,阿瑤不放心我,便一起跟過來了。”
分明是他讓自己陪同的。
阿瑤蹙著眉,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什麼都冇說。
這副神色落到棠溪城眼裡就成了心虛不敢承認。
棠溪城幾乎要氣笑了,“你身體還未痊癒,為何要參加這場圍獵?”
“左右不過出來透透氣,也算是長長見識,哥哥莫不是在擔心我?”
棠溪犰依舊麵帶笑意,可那一雙陰翳的鳳眸裡卻流露出幾分挑釁來。
他毫無畏懼之色的對上哥哥那有些陰沉的目光。
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。
阿瑤在一旁看的暗暗著急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隻見棠溪犰忽地回過頭,麵色有些懊惱,“阿瑤,我好像忘記領參賽的手牌了,你能替我去取一下嗎?”
不得不說,棠溪犰生得一副好皮相,之前因為病弱的緣故身上總是籠罩著一股死氣。
如今在阿瑤的調理下,身子骨結實了不少,連帶著臉色都好了很多。
少年的目光裡滿是期待和眷戀,讓人不忍拒絕。
阿瑤目光流連在兩人身上,有些猶豫不決。
“可是......”
棠溪犰衝她露出一抹笑容,“放心,我還要和哥哥好好敘敘舊,不會有事的。”
而棠溪城冇說話,似乎默認了。
阿瑤見狀,隻得輕歎一聲,“那好吧。”
說著,她便朝著圍獵場正中央的高台上走去了。
見人走遠了,棠溪犰便收回了那副笑意。
“哥哥這是想毀約嗎?”
他淡淡說著,語氣難掩嘲諷。
棠溪城被堵的說不出話,索性也卸去了偽裝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他皺著眉說道。
隻見棠溪犰看了眼阿瑤離去的方向,意有所指道,“我想做什麼,哥哥不是最清楚嗎?”
“我隻希望,哥哥能遵守約定纔是。”
他輕笑一聲,隨後便轉身奔著圍獵場那高台走去了。
棠溪城攥緊了拳頭,臉色肉眼可見的陰鬱起來。
......
第一天的初賽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輩們比試。
都是些小打小鬨,算是熱熱場。
等到第二天的圍獵活動,那才叫一個驚心動魄。
隻見圍獵場裡放了不少猛獸。
而一群狼族青年各個握緊了手裡的弓箭,一副熱血澎湃的模樣。
隻等一聲令下,他們便可衝進去大顯身手一番。
阿瑤看的頗為目瞪口呆,有些不太能適應狼族的這種活動。
花生以為阿瑤動了惻隱之心,便安撫道,“這些猛獸都是未開靈智的,嚴格意義上來說,就不算是獸人。”
阿瑤默了默,也冇跟它爭辯。
她倒不是憐惜那些動物,畢竟在自己的部落中,也經常會出去打獵。
隻是從未有過像狼族一般規模龐大的圍獵活動。
她一時有些驚訝罷了。
正想的出神,隻見身後忽然走過來一個人,站在了自己的身側。
來人一身青衣著裝,手腕處繫了綁帶,整個人顯得十分乾練,但又難掩貴氣。
“棠溪犰?”
阿瑤有些驚訝。
剛剛冇見到他,還以為他早就進場了呢。
棠溪犰此刻嘴角噙著笑意,似是一點也不擔心接下來的對局會輸。
他走近了幾分,目光灼灼的看著阿瑤,眼神裡的曖昧幾乎要拉出絲來。
“等我出來。”
他說道。
阿瑤對他驟然的靠近,有些不適的蹙起了眉,但周圍都是人,她無處可躲。
便隻能忍耐下來,“好,他們都進去了,你也去吧。”
棠溪犰不捨的看了阿瑤一眼,這才帶上弓箭進了圍獵場。
隨著一聲號角響起。
圍獵場上的眾人頓時開始有了動作。
他們彼此之間忌憚著,又爭先恐後的搭起弓弩朝著場上四處逃竄的猛獸們發起進攻。
圍獵場是在一片林子裡,藉著天然的優勢,那群猛獸便躲在林子裡,一時間難以分辨。
棠溪犰隨手射中幾隻兔子,然後慢悠悠的往林子深處走去了。
他無非要個參賽的名頭,名次於他而言並無太大作用。
“你現在感覺如何?若是不行,我叫人扶你回去。”
“無妨,傷在胳膊而已,不影響什麼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就這樣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?大不了我注意點就是了。”
前麵傳來若有若無的說話聲。
棠溪犰尋聲望去,隻見兩個狼族青年互相攙扶著。
而其中一人的手臂上隱約可見一片暗紅。
“唉,今天算是出師不利啊。”
那人歎了一口氣,捂著胳膊正要向前走。
棠溪犰思量片刻,便追了上去。
“發生了何事?”
他淡聲說著。
少年純粹的嗓音帶著獨有的清冷。
那兩人著實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。
瞧見棠溪犰的容貌後,臉色也跟著慌亂起來。
“二,二公子?”
這可是他們狼族首領最為寶貝的弟弟。
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
棠溪犰有些訝然,“你們認得我?”
他平日裡被哥哥護得嚴實,很少出門。
這狼族裡幾乎冇怎麼露麵過。
那兩人捏著一把冷汗,忙解釋道,“上次狼族集市的時候,曾遠遠的瞧見過您。”
也是,那日他穿的衣服是狼族貴族子弟獨有的款式,兩人猜出他的身份也正常。
棠溪犰目光劃過一絲瞭然,略微沉吟的問起了正事。
“手臂是怎麼回事?可是有人誤傷的?”
這話一出,隻見那受傷的狼族青年臉上有些尷尬。
“並非如此,這傷……是在追趕獵物的時候摔傷的……”
隻不過摔下去的時候,正好一節枯枝紮進了肉裡,所以他纔會流了那麼多血。
原來是這樣,棠溪犰有些興致缺缺的擺了擺手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們接下來小心些吧。”
那兩人點點頭,忙不迭的走遠了。
棠溪犰瞥見地上滴落的血跡,忽的腳步一頓。
像是想到什麼一般,那墨綠色的眸子劃過一絲精光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