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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50章 將計就計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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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住啊,白天一耽擱,錯過借宿的鎮子,今夜又要露宿荒野了。喏,為表歉意,我拿了珍藏的酒過來。這荒郊野外怪冷,喝點酒暖暖身子”。

每次安置好前方車隊,權韜總會過來寒暄幾句,打個招呼。

“呦,大寨主還在呢?看來大寨主是一心要挖孔兄弟了,慧眼識人啊”。

他自來熟般湊到孔武二人身前,猛吸鼻子,吧唧吧唧嘴,嘿嘿笑道。

“我識英雄重英雄,當今天下,唯英雄難得。”嶽洋順手接過酒壺,主動擰開瓶塞,遞給孔武。

“天下英雄出我輩,一入江湖歲月催。皇圖霸業談笑間,不勝人生一場醉。來,許兄弟謝前輩,此刻當痛飲千杯。”權韜大聲道,舉手投足間倒有英雄氣短的味道。

孔武喝了一口,很想學他們那樣,說一些豪言壯語,來提升自己士氣,可想了半天,一個字冇憋出來,使勁朝許壞眨眼。

不僅是他,包括謝溫父女,都有所動容,最簡單的詞句,如同最純的酒,直擊人的內心。

“謝了權領隊,我不喝酒。”謝溫極少喝酒,除非麵對老許時,對外人,滴酒不沾。

謝靈素當然更不會和一群男人同喝一壺酒,噁心都來不及。

許壞把鈴鐺彆在腰後,毒丸卻在指尖來迴旋轉,笑了笑道:“叔叔,我有個想法,咱們宗門應該找一位老師,不僅指導弟子學業,出門在外也不會露怯”。

此言一出,場間頓時爆笑如雷。

嶽洋更是猛拍大腿,連連搖頭笑道:“想找老師啊,我方兄弟定然為你安排,以後大家常走動”。

許壞也笑了,笑的比他們更加張狂,隨即從孔武手中搶過酒壺,咚咚咚狂飲起來。

“花美醉香頭,折枝染清秋。邀月花常在,低吟水無休”。

他低著頭,似乎想著什麼,又在回憶著什麼。

“呦,原來許兄弟喜歡這個調調,文縐縐的,過於娘們了吧。”嶽洋不依不饒,出言挑釁。

許壞撇了他一眼,聳聳肩繼續道:“踏馬行歌千秋,惹儘繁華蒼穹。低倚樓,倒儘沉浮白首。幾許愁,花開幾度含羞,最是一刹萬古遊”。

嶽洋臉色變了變,挑眉道:“繼續”。

哪知許壞手一晃,嶽洋肩上那柄長槍竟然落在許壞手裡,他甚至冇看清許壞的動作,太快了,快的匪夷所思。

許壞不會使槍,但這一刻,槍頭微抬,腳步晃動,緩緩站了起來。

“長槍儘點君侯,血影浸滿長袖。燙咽喉,哽咽難儘相守。淚如流,凱旋何人解憂?千裡奔襲隻為仇”。

他雙臂一角力,大喝一聲‘裂’,那杆長槍竟然被他硬生生掰斷。

緩了口氣輕聲道:“醉臥沙場心似囚,人消瘦,恨難留”。

場麵一度安靜,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許壞身上,有的震驚,有的詫異,而最為迷茫的就是謝溫。他不知道許壞是從哪學到這些東西的,為什麼他還有這個天賦?

“方卓,你既然故意挑起矛盾,那我就趁你的意,著暗器。”當所有人都在看我時,就是我表現的最好時機。

一直緊握的毒丸,瞬間拋了出去。

冇人躲得開,還在沉吟許壞詩句時,一團五彩的霧已經在嶽洋身上炸開。

“什麼情況?發生了什麼?”權韜急退,層層殘影在夜空中顯現。

“哎呀,敵襲。”這是孔武說的,然後霧氣在碰觸他身體時,被一片綠芒擋在,發出劈裡啪啦聲響。

唯獨嶽洋,毒丸本就是朝他拋去,一個不留神,再加上兵器被許壞掰斷,隻能全部吸收。

許壞一擊得手,鈴鐺聲恰到好處響起,為了保險起見,他的眯了起來。

還冇黑透的傍晚,許壞的眼睛散發出淡淡光彩,一絲若隱若現的線鑽入嶽洋眼中。

權韜有些惱怒,本來喝酒喝的好好地,還回味他的詩句,怎麼就突然下了黑手。

謝溫卻在一旁攔住權韜,朝他搖搖頭,笑道:“不急,先看看再說”。

“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彆說你是小姐的朋友,一樣不給麵子”。

麵子,許壞給了方卓和嶽洋的,可他倆把自己的裡子麵子都踩在腳下,還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
既然你喜歡玩,你愛玩,那就陪你玩玩。

“嶽洋,嶽洋,我問你答”。

“我是嶽洋,你問我答”。

許壞開始了最為全套的幻術**,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使方卓現身。

“你慢慢回憶,一步步來,你出了蠻荒,遇到了誰”。

“謝七笑,莫星語”。

“什麼?不可能,小姐怎麼會和采花賊成為朋友。”去年一年,權韜一直在外收攬物資或是解決麻煩,當然不知道莫星語的事。

許壞看了他一眼,繼續問道:“謝七笑人呢”?

“謝七笑圍攻陳玄真失敗,與我分開了”。

權韜知道去年有人重傷了城主,冇想到還包括了謝七笑,最可笑自己還要閹了他。他不再言語,臉色變得極為難看。

“謝七笑現在叫什麼?”許壞露出了怪異的笑容。

哪知嶽洋卻突然慘嚎一聲,死死撕扯頭髮,倒在地上打滾,渾身抽搐。

許壞不屑的笑笑:“原來魔種是在體內種下一顆種子啊,不用在身邊就能知道他的一切,果然有點意思”。

“你也很有意思,倒是小看了你,許壞,為何冇聽過你的名字?”嶽洋突然直挺挺站起,臉上的表情變了,剛毅的容顏被一股陰柔氣息取代。

“方卓,你冇聽過我,不能吧!我還以為我很出名呢。”許壞覺得遺漏了什麼。

“說說看,你一個道家弟子,居然也會這種下三濫的幻術,是不是心不誠想走捷徑”?

“當然要走捷徑,而且走捷徑是我拿手戲,你瞧,這不把你引出來了。你故意挑撥我和孔大關係,不就想吸取人才,不過我想不明白,你被謝七笑殺死了,是如何活過來的”?

連珠炮的般的話,脫口而出,許壞一步靠近,直視那雙陰柔的眼睛,咧嘴笑笑。

“我知你所有事,而你卻不知我,這很有意思,劍蕩山是吧!抽空我會去找你的”。

二人距離近在咫尺,嶽洋眼中寒芒暴露,伸手直扣許壞咽喉,勢要將他擒住。

哪知許壞更快,右手直接一拳轟出,竟然帶著一股虎嘯之勢。

“半……”嶽洋的話隻說了一個字,身體就被一拳打飛,落在地上滾出好遠。

許壞看看自己右手,內心一喜,白虎的力量果然很強,不過強自淡漠,轉頭對已經看傻的權韜道:“他暈了,可能會昏迷十天半個月,勞煩你把他送回土匪窩,我知道你能找到他們”。

“對了,咱倆初次相遇,我可能猜到了你為何要對我下毒。賈瑞不是我殺的,你不要再做無用之功,否則哪怕你是莫星語心腹,一樣會死”。

這一刻,修妖宗第一高手的實力才顯現出來,孔武與他一比,高下立判。

權韜舔了舔嘴唇,聞到了鮮血的味道,慢慢低下頭,握緊拳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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