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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27章 扒皮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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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裡無雲的天空忽然暗了一下,一團陰影將黑崖山完全包裹。隨後狂風呼嘯,吹亂了滿地殘骸。

雷豹殺意正濃,猙獰的看著孔武,看著這隻螻蟻就要被他捏死,卻突然抬頭看向天空,眼中閃出怒容,一把甩開孔武,朝天空咆哮。

人間是否曾有人無敵,歲月的過往中,陸續有人登場,書寫著自己波瀾壯闊的一頁。

雷豹這刻如同無敵的強者,將目光從空中轉到身前不遠處,看著許壞冷笑:“馭獸師?修妖師?我呸,你什麼東西?憑什麼跟我鬥?靠著你這頭廢物白虎還是你自不量力的勇氣”?

風聲越來越大,吹散了雷豹的聲音。黑崖山下,海水翻滾著波濤,死命拍打崖壁,發出轟隆隆的聲響。

雷豹朝許壞一步步走來,他很想知道,這個討厭的傢夥,還能使出什麼本領。

但他忽然停步,疑惑看向許壞,眼前這個少年的模樣發生了變化。

本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,一絲蒼老的氣息從他體內爆發,這股氣息帶著濃重的死亡味道。而且他的長髮隨風飛舞,漸漸變成了灰白,容顏在快速蒼老,變成一箇中年人的模樣。

他緩慢地張開雙臂,微微抬起下顎,感受從海中傳來的力量。身上的衣裳變成齏粉,被風吹散,而他胸前的那條魚,睜開了眼睛,直視雷豹。

天地初始分陰陽,五行幻化在兩旁。凡人若得其中奧,錦繡河山掌中藏。四季輪轉形無常,禦風踏海摘星芒。觀山可知天之妙,逍遙不滅我為王。

許壞低沉的聲音,每句話說出,昏暗的天地就轉換了顏色,似乎這片天地成為他的世界,而他是這片世界的主宰。

“天人四境?這是天人四境中武學道宗兩脈的開場詩,他怎麼會念這首詩?”場中唯一僅存的正常人,陳七妹大喊大叫起來,滿眼儘是驚恐,身子顫巍巍地倒地。

許壞卻不理她,看著雷豹陰惻惻笑著:“你說是你武道強者,那我就以武學天人四境來對付你,看你能撐多久”。

雷豹聽到天人四境也嚇了一跳,他真想不明白,一個馭獸師怎麼會是武道強者?還精通武學的天人四境,這根本無法解釋。

許壞雙目一番,眼中不再是正常人的樣子,雙目如血看著他,嘿嘿笑道:“一步步來,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天人四境”。

“我自觀山不動,任憑風波雲湧。滄海桑田不見,哪知真我是我。觀山”。

話音落,許壞猛地隔空揮出一拳,一股可撼天地的力量隨之一起過去。

雷豹大驚中,連忙用雙臂格擋,就聽轟的一聲,他強壯的身子被轟飛數米遠,落在地上時,鮮血噴出,胸口凹陷一個拳印。

“這一拳,我僅用了一分力。”許壞勾勾手指,一股狂風席捲著雷豹重新回到原地。

雷豹想死的心都有,冇想到傳說中的天人四境,竟然真的如此厲害。

“不,他不是真正的武道強者,功法用的不對。”陳七妹雙目一亮,好像發現了什麼,朝二人大喊。

許壞這才扭頭看向她,伸伸舌頭,眼中露出一絲貪婪。

“撥開雲霧山可觀,腳踩金蓮風在前。一步登天萬物斬,與君結髮似神仙。禦風”。

許壞身子慢慢升起,腳下似踩著一朵由風結成的蓮花印,他站在花中,瀟灑看著陳七妹:“第一眼看到你,便想把你收為道侶,今日終得償所願”。

在他身後,一條魚尾憑空出現,蒲扇般拍打蓮花,好似妖孽。

“呸,你這個妖怪。”陳七妹嬌羞輕哼,頓時變臉扭捏起來,像個小女人般的款款站起,朝他拋個媚眼。

許壞哈哈大笑,滿眼都是詭異的色彩,就欲和陳七妹進行野合。

“妖怪就是妖怪,冇個人的頭腦。”雷豹悄無聲息來到許壞身後,譏諷說道,一把抓住他的腿,用力一拉,將許壞拽下金蓮。

“妖怪,看我生撕了你,讓你裝神弄鬼。”雷豹怒極,一張臉變得扭曲,更顯恐怖。

“撕了我?好啊,來啊。”許壞不怒反笑,身子猛然暴漲數倍,像一尊天神站在山上,頭頂天,腳踩地。

“幻術,都是幻術,你嚇不到我。”雷豹暴躁的呐喊,雙手如刀紮進許壞的腿裡,從中掏出一塊血肉。

“好疼,好爽快。”許壞笑的更加張狂,身子急速縮小,變成和雷豹一樣的高度,學著他的樣子,一雙手扣住他的肩膀。

“看我扒了你的皮。”許壞大笑著,硬生生在雷豹肩膀撕下一塊皮肉,然後生吞入口。

這一幕令場中還冇昏迷的人顫抖,這許壞哪是個人呐,分明就是妖怪。

冇昏死的土匪慌忙起身,哭爹喊娘朝山下跑去。

想跑?許壞張開大口,長鯨吸水般朝那群土匪吸了口氣,還冇跑多遠的土匪像被人網住身體,直接迎麵飛了回來。

他的嘴好似黑洞,深不見底,無限張大中將土匪們儘數吸入口中。

正當他高興的享用美食,一把劍突然紮穿他的胸膛,又有雙手貫穿他的胸口。

雷豹和陳七妹一前一後,趁他分心時,合力對他使用全力一擊。

“妖怪,你給我死?哈哈哈哈,什麼修妖師,不過如此。”雷豹咬牙切齒雙臂發力,硬生生將許壞的胸腹漸漸撕開,一道裂縫在他胸前顯露。

鮮血,順著胸膛狂濺,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,一絲悲涼出現,哎!又要死一次了。

許壞的臉不停轉換著麵孔,一會是年輕的他,一會是中年人的樣子,最後變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。

就在身體被一分為二時,從他丹田處飛出一隻青鸞,鳴叫著直沖天際。一團烈火無故出現,瞬息燃燒起他的身體。

雷豹連忙收手,陳七妹也把長劍收回,警惕著看被焚燒的火人。

片刻,火人就被燒成一顆珠子,在空中打轉。

雷豹朝陳七妹不解的問道:“七妹,這人什麼情況?你見過冇有”?

陳七妹用劍試著碰觸珠子,但珠子卻發出五彩之光,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重新生成**。

她大驚,從冇見過這等稀奇事情,一絲不安在內心縈繞。她看了一眼雷豹,暗下決心,這裡不能呆下去了,這個妖孽太過詭異。

想到這裡,陳七妹慌忙架上飛劍,朝遠處疾馳。

她的突然遁走,令雷豹氣惱萬分,這個女人怎麼說走就走?她到底在怕什麼?

然而,還等不到雷豹多想,許壞已經恢複了肉身,又變成中年人的模樣,正微笑看著雷豹。

“你動完手了嗎?該我的了”。

許壞瞬息出手,一把扣在雷豹的肩膀,大喝一聲:“看我扒你的皮”。

雷豹手臂上的肉就被許壞給完整扒了下來,他來不及反應,甚至看不清對方的動作。那身形如同鬼魅,來到他的另一側,如法炮製,又扒下他另條手臂上的血肉。

“跑不掉了吧,我要開始扒皮嘍。”許壞五指帶勾,指尖閃著血紅色的尖刀,對準雷豹的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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