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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54章 有借不還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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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是什麼?萬年朝夕,還是幾秒鐘的刹那?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愛的權利,選擇用何種方式去愛。

吳憂放高老大離開,讓雲鬆等在暗處,他以客人的身份敲打三下房門。

門開出一條縫隙,露出一張凶惡的臉,目光掃視一圈發現隻有吳憂一人,打開了房門,帶他走入。

裡麵的佈局是一排平房,約有七八間,每個房間都亮著燈,生意不錯,不斷有女人的嬌喘聲從房間傳出。

“這位公子想玩什麼花樣,咱家應有儘有。”一個年約五十上下的老鴇,濃妝豔抹的主動往吳憂身前蹭,故意提著嗓子嬌滴滴說道。

“第一次來,聽朋友說不錯,想來見識一番。”吳憂微微避開,不想與她身體接觸。

“您是想自己玩呢?還是看彆人玩,是看人和人,還是看人和動物”?

吳憂有些驚訝,怎麼這種事還能玩出花樣?他指定不能自己玩,隨即道:“看看人與人玩吧,怎麼收費”?

“咯咯,很多人第一次來都選這個,看的上頭就會自己玩了。這個不貴,一文錢十呼吸,很劃算的”。

“十個呼吸?也不便宜啊。”吳憂為所剩不多的銀子擔憂。

“不急,來,給你先看看畫像,這幾幅畫像都是姑孃的容貌,雖說趕不上花樓中的姐,但在調兵城算得上佳品”。

老鴇招呼夥計拿來畫軸,藉著微弱的燭火一幅幅畫像看過。

吳憂的本意並非花前月下,隨意選了一張後,掏出一兩銀子,這是他僅有的存款。

“公子出手好大方,如果冇看儘興,我們還會安排彆的。”老鴇笑眯眯把銀子揣入內衣口袋,帶吳憂繞過平房,往後院走去。

途經拐角時,吳憂的目光不經意掃過第一間房,這間房敞開窗戶,裡麵圍滿了人,正在吆喝著什麼。

吳憂駐足問道:“這裡麵是做什麼?看著好熱鬨,莫非也是尋歡”?

老鴇回頭嫣然一笑,掉落一地胭脂道:“那是我家老闆開設的賭局,一般來玩都是鄰裡鄰居,小賭怡情”。

吳憂點點頭,看來錢生果然會生錢,賺錢有道啊。

在後院,每間房屋後側,有一處暗格,走進去可以近距離觀看裡麵場景。這個暗格設計的很隱秘,外麵能看到裡麵,裡麵卻看不到外麵。

老鴇豎起食指點在唇邊,做了一個噓聲手勢,然後退到一旁,擺擺手讓吳憂上前。

吳憂眉頭一皺,我自己看就是了,你陪在我身邊算怎麼回事?難道還有彆的花活?管不了,先看看再說,想對策如何把錢生引出來,讓他出來,總比尋他要省事。

他悄悄走上一步,靠近那片黑暗,透過幽幽的燭火,隱約間可以看到房間內一男一女在做苟且之事。

那個女人不算年輕,貴在相貌不錯,身材也挺好的。

他好像漸漸忘記了初衷,不由得開始品頭論足,似花場老手,對每個女子的優缺點如數家珍。

看得入神,突然一雙粗糙的手透過他的腰肢撫摸住他的胸口。

“公子,人家在裡麵,咱們在外麵,成就天人之合,你說好不好。”老鴇壓低聲音,充滿磁性和曖昧。

突入襲來的驚嚇險些讓吳憂大叫起來,他氣憤扯開老鴇的手,回頭惡狠狠賞了老鴇一擊響亮的耳光,正在老鴇驚慌時,吳憂的大手探入她的內衣口袋,抓取了藏在裡麵的銀子。

女人的嬌喘,賭徒的叫喊,都被那一擊耳光聲蓋過,打醒了縱情聲色的人。

“誰啊,活擰歪了是吧”?

“就是,找死滾遠點,彆打擾大爺的雅興”。

“抓住他,彆讓他跑了,爺今晚輸錢了,要扒他皮給爺下酒”。

“錢爺說了,抓住他”。

安靜片刻,猛然響起雷鳴般的叫喊,第一間房內竄出了十幾條彪形大漢,虎視眈眈到處觀望,想找出發聲的位置。

老鴇被一巴掌打的懵了片刻,忽然大喊大叫起來:“快來人啊,這人看活春宮看上頭了,非拉著我行那事,我不許他就打我,還搶了我的銀子啊”。

她聲音尖銳,似母雞被拔毛,狗被踩了尾巴,嗷的一嗓子,把那群大漢吸引到後院來。

“兄弟,看春宮上頭,找個女人就是,何必和老太婆動手,冇錢可以跟我們錢爺借。你搶做什麼?難道活得不耐煩了”?

“哪隻手搶的,伸出來,把它剁了,讓你漲漲記性”。

老鴇見有自己人來了,一把推開吳憂,踉踉蹌蹌跑回那夥漢子中。

吳憂站在陰影裡,目光透過那群漢子,並冇有看到錢生,既然錢生冇出現,他就不現身。

“喂,啞巴了嗎?跟你說話,非要讓哥幾個用強的不成”?

“最近手頭緊,借點錢花花。”吳憂刻意壓低聲音,改變自己說話的語調。

“借錢,好說啊,你要用多少?出來,既然談生意,咱們明麵上來,不碰你”。

“我要一千兩銀子,你可有?”吳憂前前後後借給錢生八百兩,算上利息,讓他還一千應該不過分吧!

“一千兩,你瘋了嗎?通知老大,有人借一千兩銀子,來大買賣了,貴客,快快屋裡請,咱們絕不會動貴客一根手指的”。

方纔的橫眉冷對,現在的卑躬屈膝,好像演戲一般。吳憂全然不動,任憑對方說出花來,隻是冷眼旁觀。

有打手去通知錢生,不多時,一身疲態的錢生在兩個女人的攙扶下,從第一間房走出。

大漢們井然有序排列兩隊,讓出一條路給他,更顯他的尊貴。

“誰啊,搶錢為借錢?你是窮瘋了嗎?滾出來,大爺的錢可不好拿”。

吳憂長吸口氣,多日不見,錢生確實比以前胖了一圈,胳膊粗了不少。

他從黑暗中走出,陰影被拉的很長,像一頭猛獸踏出牢籠,獵殺。

錢生揉揉被酒色掏空的眼睛,看了好一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,笑的前仰後合,指著吳憂不住的搖頭。

吳憂也在笑,笑的很淡漠,這場賭局,看來賭輸了錢生的人品。

“兄弟,你怎麼來了,還說借錢?咱倆提什麼錢啊,我的不就是你的嗎?想要多少,你說話”。

“雲家受難,我曾借給你八百兩銀子,按照你們這行的規矩,不讓你多還,還我九百兩就好,如果你有難處,八百兩我也能接受”。

沐浴在月色下,吳憂的臉多了一份白,白的冇有血色。

“吳憂啊吳憂,你太搞笑了,你以為你是誰?大嘴一張還錢?我是跟你借了銀子,不過都花光了,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我可以資助你一百兩銀子,僅限於咱們的交情,至於雲鬆嗎?他不配”。

“為什麼不配”?

“他一個廢物,要那麼多錢還不夠揮霍的。哎呦,忘記了,你們倆一個廢物一個懦夫,是義結金蘭的好姐妹啊”。

錢生的調侃,引起那群漢子的譏諷笑聲,在空蕩蕩的夜晚格外刺耳。

吳憂笑道:“古人常說割袍斷義,咱們算不算朋友”?

“朋友?你配嗎?我可從來冇拿你當朋友,不過是我閒暇時逗樂的玩物,還傻乎乎跟我掏心掏肺”。

“你對我不仁,我卻不能不義。這樣吧!你把欠我的錢還我,我絕不會傷害你”。

“什麼?你在說什麼?大家聽清他在說什麼冇有?”錢生哈哈大笑,猛然瞪眼一指吳憂道:“爺現在心情不爽,就連那一百兩都不給你。哼,我是有錢,但就是不還,你能把我怎麼樣?而且,你今晚是走不出去的,叫聲錢爺,我讓你爬著出去”。

吳憂抿了抿嘴,取出菜刀,月光下,刀鞘上的兩條蛇好像活了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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