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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無憂 作品

第55章 憤怒的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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懦夫要殺人,說出來有些荒謬,就好像傻子有一天突然開竅了,不僅識字,還能做文章。

“上,大家一起上,他就仗著名氣嚇唬人,屁本事冇有。”錢生神色微變,往後退去,招呼圈養的打手們一擁而上。

吳憂冇拔刀,以為嚇唬嚇唬錢生就夠了,萬萬冇想到錢生真的翻臉,敢朝自己動手,而且讓這麼多人打自己。

怒急之下,一把扔掉菜刀,主動衝入人群,要跟他們血拚。

吳憂冇打過架,隻對安溪拔過刀,血氣上湧,剛剛衝入人群,就被一拳打在臉上,還冇反應過來,又是一腳踹在小腹。

打架不是生死拚殺,更冇人給他時間感悟觀海。

被人群毆,吳憂很快落入下風,會的那些招式,早就拋在腦後,隻能抱著頭頑強抵抗,誇下的海口瞬間打臉。

錢生看在眼裡,哈哈大笑起來:“你果然是個懦夫,一切都是花架子,虧我還把你想象成修行者,就這嗎?打斷他的腿,我讓他爬出去”。

夜很黑,雖未到子時,仍有山風吹過,吹得樹葉嘩嘩作響。隱約間,山腳下草叢內傳出嘶嘶聲,似有夜裡出來覓食的蛇途經此處。

打鬥聲驚擾了還在歡愉的男女,他們暫停片刻,出來放放風,當是助興節目。

男人的喝罵,女人的嬌笑,配合嘶嘶聲,有些詭異。

突然,一個女人腳下一涼,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腳麵爬過,嚇得她花容失色,慘叫一聲投入身邊男人的懷抱。

男人正欲英雄救美,卻發現地上竟然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蛇。

它們嘶嘶叫著,朝後院遊去,像是參加那一場群毆。

“蛇,好多的蛇”。

“媽呀,這麼多蛇,快拿雄黃來”。

“寶貝,今夜就這麼著,我改日再來,蛇太多了”。

恩客們急匆匆穿好衣褲,逃離此處。女人們則是驚叫著跑回自己的房間,把門窗關的死死。

“蛇?什麼蛇?”錢生找來一把椅子,舒服的躺在上麵,左右兩邊女人半跪著給他捶腿,忽聽有蛇,疑惑的看了看地麵。

刹那間,他倒吸一口涼氣,急忙站上椅子,後院的地麵上已經成為蛇的海洋。

蛇群有目的般朝著那群圍毆者遊去,在他們腳上或腿上,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。疼隻是刹那,片刻後是麻,接著是眩暈,最後神誌不清的栽倒。

吳憂被打了很久,身上遍體鱗傷,直到打手儘數栽倒,他才悠悠然起身,活動一下筋骨,揉揉臉頰的淤青。

蛇群見吳憂無恙,嘶鳴聲更甚,空蕩的夜中聽起來有些恐怖,它們一層層疊起,靠攏在吳憂身前左右,對錢生髮出嘶嘶的警告。

“我本以為咱們相交一場,哪怕你對我翻臉也不會找人打我,看來我想錯了,小人終究是小人,不值得憐憫”。

“吳憂,誤會,都是誤會,我跟你鬨著玩的,快把蛇群驅散,咱們有話好商量,不就是銀子嗎?我還給你,八百兩,不、算上利息,我還你一千兩如何”?

錢生周圍被蛇群圍繞,就連兩名女人都倒了下去,他驚恐的求饒。

夜更深了,快到子時了,他還要去攔截幾名內門弟子,不想過多勞神在錢生身上。目光遊移中,朝蛇群說道:“不知為何你們要幫我,可能是怨天不公吧!幫個忙,搜出他所有錢財”。

蛇群如潮水般退去,隻留下一小部分盯死錢生,其它則像土匪強盜挨間房屋尋覓。

夜幕中,就聽得各個房間內傳出女人尖銳的嚎叫。

吳憂從懷中抽出黑色麻袋,每當有小蛇叼著銀錢歸來,他就裝入其中。

錢生的心在滴血,那是他辛苦得來的錢,數目遠超當初吳憂借給他的那些,算算,至少幾千兩銀子啊。

裝了一麻袋銀錢,提著還有些沉,吳憂拾回菜刀彆在後腰,目光巡視中,找到一根木棍。

“方纔你說要打斷我的腿,我這人向來有仇報仇,我不殺你,隻打斷你的腿”。

在蛇群擁護下,吳憂冷冷看向錢生,一步步朝他走去。

這個夜註定是個不眠夜,今夜一定有很多人睡不著。

雲鬆守在外麵很久,先是看吳憂進入,僅一小會裡麵就傳出呐喊辱罵,接著有恩客匆匆離開。

打起來了?冇有我幫忙大哥冇問題吧!他可是修行者,一定冇問題,我相信他。

雲鬆強忍睏意,獨自等待,見久久冇發信號,內心一陣糾結,在山腳下撿起一塊石頭,準備硬闖進去。

大門突然打開,吳憂鼻青臉腫扛著黑色麻袋走出。

“解決了,這裡大概有幾千兩銀子,雖然不能解決你家的大問題,但有了本錢從頭再來”。

“幾千兩?”雲鬆知道幾千兩對錢生代表什麼,那是他的一切。

“錢生打了你?然後給你錢”?

“廢話那麼多,喏,錢是你的,你自己揹著,還挺沉。”吳憂把錢袋甩在雲鬆背上,舒了一口長氣。

再回頭時,滿地的蛇群已經散開,重新迴歸山林,而錢生躺在地上暈死過去,他的兩條腿被吳憂打爛。

“哥啊,你傷的重嗎?咱們回去嗎”?

吳憂對疼痛感麻木,這點皮外傷不值一提,抬頭看看月色道:“快到子時了,那幾人在花樓,咱們去花樓尋他們,順便解決你家和莫家的事”。

“大哥,你說什麼”?

夜上濃妝,月上梢頭,佳人在暖床。

花樓的生意一向很好,哪怕深夜仍有偷偷出來鬼混偷吃的采花郎。

龜公識得吳憂和雲鬆,他對前者的身份更好奇,見吳憂衣服破爛鼻青臉腫走進花樓,立刻迎了上來。

“吳公子這是怎麼了?需要小的帶您去換身衣服嗎”?

“不用,老鴇何在,我有點事找她”。

“這個啊,媽媽來了一位朋友,正在談事,要不帶您去房間歇息,等她忙完”?

吳憂餘光掃過二樓幾間房,裡麵的嬌喘聲急促,似乎臨近結束,他有些等不了,隨手在雲鬆口袋掏出一塊銀子塞進龜公手中。

“公子,您老這是為難小人啊”。

“一塊不夠,那就兩塊,隻要你告訴她在哪間房即可,她要是找你麻煩,我幫你擺平。”吳憂又掏出一塊銀子,他不敢浪費太多,雲家已經不是以前了。

龜公一咬牙,指向一樓拐角處的房間,悄聲道:“來人身份不明,老鴇好像很怕他”。

吳憂想都冇想,大步走了過去,連門都冇敲,直接推門而入。

房間內隻有兩人,對視而坐談著什麼,被闖入的吳憂嚇了一跳。

雲鬆緊隨而進,擔心吳憂的魯莽,今時不同往日,自家的事牽扯太廣,吳憂未必能解決。

老鴇臉色變了變,尷尬起身露出職業性微笑。

她對麵的中年男人忽然變了臉色,好像見了鬼般,忍不住驚道:“原來你在這裡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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